“而養奴界域不同,血奴場是在區域性地吸收數據,所以垃圾數據、巫毒數據也有被吸收的風險。就因為這樣,它不特別受歡迎,就算選擇了它,食血者也會把血奴場放到保護森嚴的工業區。”
索菲婭語氣沖沖的,漂亮臉蛋上有著一股恨意,也有著一股扭曲的快意:
“我們有操縱師,可以到保藤太郎的養奴界域放巫毒,因為他在冥想,整個界域停了運轉,巫毒數據就會被迅速吸收,迅速見效。
“但他有防火墻機制,他也會反應過來而抵抗,一般不會吸走巫毒的。
“不過,有我!先生,你知道人格原料吧,我們就抽取我一份人格原料,是跟保藤太郎的共同回憶,混入巫毒數據里面,就可以繞過防火墻,輕易連動他的人格。
“保藤太郎中了巫毒,也不是馬上就完蛋了,可我們有了一個很短的時間,他的人格魔方網址會暴露。
“這樣,我們大可以在心靈網絡爆破他的人格魔方,趁他不備,把他搞死。
“那這個世界上又少一個食血者,更是少一個養奴界域流的食血者,這個程序更會被拋棄,腦奴數量就會下降很多。而那些流浪兒童,短期內也沒人盯著了。
“我們搞死保藤太郎,還不怕會有什么手尾。
“因為原藤陽介才是這個年齡層的三藤公司潛在繼承人領跑者,保藤完蛋,原藤陽介第一個支持。我知道他,他會找到很多理由說法,趁機打壓保藤家族那邊,保藤太郎一己之私把血奴場設在歌舞伎町就是大錯。
“這幾天,蓋斯博因應該就沒怎么找我,對嗎?繼承人的戰爭本來就是一場淘汰賽,公司才是最重要的,銀行是更重要的。
“先生,他們管這個叫資本的卑微性。
“資本實際上很卑微,一直處于各種競爭,一個不好就會成為輸家,資本的游戲卻是贏家通吃的。賽思那邊正在搞動靜,三藤不想犯錯,原藤陽介正好落井下石。
“我們鬧這么一大場,那伊麗莎白-斯特林肯定會知道。她一定會為那些流浪兒童發聲,我最了解她了,她會全力跟歌舞伎町街頭的這場反抗站在一起。
“那樣一來,三藤內部就需要有人負責,這個人就是死掉的保藤太郎。”
索菲婭說罷,漂亮臉蛋上的扭曲更甚,露出一個蛇蝎的慘笑。
顧禾落入了沉默,牛郎值還是沒漲,但索菲婭應該沒說假話,她就要這樣。
她的人格原料,這就是只有索菲婭-阿米克才能提供的東西,一旦因此暴露,就是向外界說明她沒有死、她很可能就在歌舞伎町。
而且,她沒說錯,那個鵝麗莎白會聞風而來。
應該說這場反抗怎么都會把鵝麗莎白招惹過來歌舞伎町的,壽惠街這么一條傳奇的街,麗彩這么一個傳奇的牛郎俱樂部……危險,危險……
他身為大師,應該低調。
但他真的不知道,索菲婭的人格原料能不能用得毫無痕跡。
目前他不是魚塘最聰明的那個,要不要搞保藤太郎、要魚塘搞還是給別人搞,他想不好,也不該他來決定,陽奉陰違傳假話則是搞他自己。
“行吧。”顧禾沉思道,“我會把你這些話轉告給剛才那個女士,看她怎么說。”
當下,他打開那個醫療包,把里面的工具遞進去,這家伙失血也有600ml以上了。
索菲婭終于從牢門間隙拿到了那機械夾子,立即往雙腿傷口去吸取奇物彈頭,頓時像磁鐵一樣把彈頭從皮肉里吸出來,她又是一陣抽搐和痛叫。
“我要保藤太郎死,我要原藤陽介死,還有其他食血繼承人……”
她喃喃著,知道對方不怎么買賬她的純善路線,那女人又逼他拷問,她自己剛才又失了態,所以從剛才起就不掩飾這份惡怨了。
“我要他們也嘗嘗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