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悟性向來非常高,他不需要怎么羅嗦,當下就搬出一句以前世界的名言:
“誰是朋友,誰是敵人?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
朋友,敵人……
伊麗莎白聽了大師說的這句話,忽然就有靈光在心中閃過,一股領悟在驟然隱現。
“受教了!”她不禁點頭道,“謝謝大師,有這句話,我懂應該怎么做了。”
她先按下心緒,還有另一個問題,畢竟這也是事關緊要,仍是顧不上英雄該有的矜持了,該薅大師的時候還是得薅,她就問道:
“保藤太郎死了……大師,你有沒有什么看法呢?”
伊麗莎白是有個想法的,這事情會不會跟索菲婭有關?假定索菲婭還沒死,有人出賣了保藤太郎的人格原料,她感覺有著那人是索菲婭的可能性。
大師微微一頓,似乎有想了想,才道:“死保藤一人,養奴界域可以休矣。”
這頓時提醒了伊麗莎白,沒錯,還要往銀行內部去打擊這個j級程序,這種超凡路線。腦奴聚能也非常邪惡殘忍,但受害者的數量會少很多。
她的追求永遠都是再沒有任何一個腦奴,只是目前沒有太多的辦法……
這讓伊麗莎白心痛,因此即使能打擊血奴工廠,也沒什么振奮的心情。
但她開始想問的是索菲婭,只是話到嘴邊,又想起大師上次已經給予過忠告指引。
索菲婭有自己的命運,如果真與索菲婭有關,這不就算是做了第一次好事了。
最后,伊麗莎白也就沒有問出口,而且她這一周還有功課沒做好呢。
“玩偶系的q級程序,這周我沒什么進展,對法官系的新了解也不多。”
她慚愧道,其實是有理由的,先是忙歌舞伎町的事,然后被關起來了,只是不想推脫,沒做好就是沒做好。她的人格完整度經過休息,倒是恢復到90%了。
“沒關系,這周繼續了解就是。”大師寬容地說,“你找機會休息一下,而街頭那邊,也需要休養生息。”
伊麗莎白聽得明白,如果銀行向歌舞伎町搞秋后算賬,那會出很多亂子的。
剛剛經過暴起的街頭正有著強凝聚力和熱情,隨時就能再次暴起。
但再來一次的話,銀行就不一定不會選擇執行強硬的鎮壓手段了。
“據我所知,銀行暫時沒有那種想法。”她說道,“聯合區給了我機會把這次暴動轉化為利益,三藤和警視廳都只能息事寧人。”
這時候,大師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晃動,這次聯系又進行得差不多了。
兩人這次說的話不算多,但中間思考沉吟所花的時間較以前要多。
“你去吧。”那神秘的嗞嘰聲音漸漸遠去,直至聲音和光影都戛然地消散。
聯系結束了,伊麗莎白眼前恢復了辦公室的景象,如果可以,真想再聊上一會……
她重新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街頭夜景,心中復盤著剛才的聯系,仔細品味大師的每句話,尤其是那一句關于朋友與敵人的話。
越品味,越思考,越發感覺到這句簡單話語所蘊藏的無上真理。
“朋友,搞朋友。”
伊麗莎白輕聲地喃喃,這就是她要再去歌舞伎町的目標。
歌舞伎町是銀行給街鼠生存狀況改革的試點區域,成敗與否十分關鍵。
三藤的達人秀和福利工廠之所以失敗,有一個原因是不尊重街頭,沒有達成一致。
而她要把街頭聯合起來,找到一種新的平衡。她要去拜訪雅庫扎,還有草園街、壽惠街等各街道的知名勢力和知名中間人,就街鼠收容教學機構怎么辦交換意見。
以紅發莉茲的身份,把朋友搞得多多的。
“嗯。”伊麗莎白想起了一個地方,麗彩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