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難得同意老范一回,壯哥是不敢造次的,拳佬本來除了唱歌的時候就話不多的一個人,也就酒井修吉話嘮,但現在他來了靈感,拿出紙筆記寫著什么,也不說話。
與此同時,伊麗莎白在看著屋廳的周圍,那邊有電視和沙發。
那張老舊的布沙發,讓她有點莫名的親切感。
顧禾注意到鵝在注意那張沙發,心頭頓時提上了嗓子眼……
他已經知道她的J級程序是溯視,而且清楚那有著什么能力。
如果,發生一種極端情況,鵝一時想不開,跑去沙發坐下,再開了溯視……
伊麗莎白收回目光,看著吧臺上的擺布,注意到一個保溫杯,那保溫杯放在一堆酒杯、酒瓶之間很有些獨特,旁邊還有裝滿了枸杞的塑料罐。
不知道為什么,她看著那個保溫杯,也很有一種親切感。
忽然,沉靜了多時的劍寶發出電子合成音說:“既然你喜歡,你應該把這個保溫杯買走,它可能是這里最有價值的東西。”
伊麗莎白不由一笑,也就半開玩笑地問:“老范,那保溫杯賣不賣?”
反正看著親切,要是能買走,拿來裝水喝也不錯。
在墨鏡的遮掩下,顧禾瞪向了劍寶,它似乎知道那是他看重的東西……
這把奇物劍真不好對付,似乎被消解了,但它其實在埋伏,隨時就會暴起。
它就是對牛郎有一種偏見是吧。
這個保溫杯,從他來到魚塘的第一天就跟著他了,跟出感情來了。而且每次聯系的時候,他都拿著這保溫杯,要是被伊麗莎白買走,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另外,這將是保溫杯幫的龍頭棍,可不興被人買走啊。
“其實那是我的,不賣。”顧禾只好道,但不伸手去拿,生怕露出大師的影子。
“哦!”伊麗莎白這下明白親切感從何而來了,卻不明白一個型男竟然用保溫杯。
“我倒想把這小子也一同賣給你。”范德寶說了句話,“看著眼煩。”
伊麗莎白見老范說了話,而壯哥等幾人繼續小聲打牌,就不急著認識他們,她微抿了一口清酒,“酒很香,老范,我聽說你是個制食師。”
“不錯。”范德寶不咸不淡地應道。
別說因為地牢那位了,顧禾很清楚老范對有錢佬都沒有好感,以前每次關于鵝的事,老范都是持陰謀論的態度。
要不是紅發莉茲也算有了點聲望,而且做中間人的,彩音小姐說了就平常對待,不需要討好也不要開罪對方,老范肯定黑臉,真不是他胡編。
“我最近在找制食奇人。”伊麗莎白直接道明來意。
中間人酒吧就是個情報源,老板都知道很多的,就是這樣牽橋搭線做生意。問題在于老板愿不愿意搭理,以及魚塘有沒有這種資源。
這段日子,羽誠道長已經在東土街那邊通過各種門路努力找過了,收獲不大。
“那你找錯地方了。”老范馬上就回答,“就我知道的,制食奇人只是一個傳說。”
伊麗莎白默然,就算對方知道點什么,又怎么會輕易告訴,她還不是那種老熟客。
“我在尋找可以改善、調理神經損傷的超凡之食。”她又說,“不求能完全治愈,不知道老范你有沒有什么自制出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