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畫面里,為什么沒有朱麗,也沒有朱蒂,也沒有賀蘭、阿瑞瑪他們。
綾子已經看呆了,從來見過這么多的草地,不管讓狗跑還是讓人跑的都是。
只是很快,剛才的就都不算什么了。
商務車到達此行的伊甸高爾夫球場,一行人從停車場下了車,走進球場里,除了伊麗莎白,她們這才見識到什么叫巨型草坪。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綠地,一些樹木在泛黃落葉,還有遠處那片清藍的湖水。
這一切都如夢如幻,如同是天下最美麗的景象,又如同是天下最荒誕的景象。
拳區那破敗血腥的街道,城寨區那擁擠不堪不見陽光的危樓,歌舞伎町那霓虹閃爍的雨夜街頭,骨血區那破舊棄置的廢墟,河鄉區那惡臭不堪的黑色河道,爛泥塘那漫天垃圾的垃圾山,荒野那有著無數野草與尸體的荒原……
怎么會,怎么在這樣一個世界,還有這樣的一個高爾夫球場。
伊麗莎白沉默著,過去,這些景色總是讓她那么欣然,讓她感受到生命之美,也激發她對于這個世界種種美好的憧憬與想象。
現在,這些景色讓她哀傷。
她回到家了,沒錯,這個地方就是她的家,她熟悉的、成長的地方。
可是,如果回到家反而感覺自己失去了方向,那又算哪門子的回家呢?
“各位,這里不屬于我們,我也是。”
伊麗莎白對她們說道,“紅雨之家,可以都屬于我們。”
她已經無家可歸了,伊甸湖不是家,但她又正在創造著一個新的家園。
伊麗莎白大步地向前走去,從侍應生那拿過一支很久沒有抬起過的高爾夫球球桿,她以前的家里是有很多專屬的球桿,卻沒有帶來,今天就用場地提供的。
這片無際的草坪上,三三兩兩有些人群在聚聊著,等待比賽的開始。
她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有些是曾經的熟面孔,當中有雷擴集團的希德-雷擴。
希德-雷擴一頭燙卷的金發,大寬肩的女式正裝和牛仔褲,戴著太陽帽與白手套。
在希德的周圍,總是會圍著一群差不多大的同齡女孩們,有是財團的孩子,有是市政高層的,像警視廳、奧秘局、鐵道局、飛航局等這些機構的高層要員的孩子。
她們一個個都身穿寬肩款的花園風格最新時裝,金色、黑色、棕色的頭發。
只有伊麗莎白一個紅發。
以前小時候,她和索菲婭一度跟著希德玩,管對方叫希德姐姐,但早已物是人非。
希德-雷擴,超速檔,一個已然老練的食血者,幾乎毫無競爭對手的雷擴繼承人。
“莉茲。”希德看到了她,主動打起招呼,“好久沒見了,怎么今天來了?”
“嗯,我來參賽。”伊麗莎白說道,又注意到希德身邊的一個中等身形的平頭男人,頓感一種莫名的古怪,像看到幽靈女時的感覺,但這個不一樣,很不一樣。
“我來介紹一下。”希德示意了下,“這位叫讀心男,天稟者,他能反制女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