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洛娜不由轉而露出笑容,看向伊麗莎白手中拿著的電子長劍。
“劍寶,行啊,你還真給他打通任督二脈了。”她哈哈大笑。
伊麗莎白不太明白發生著什么事,但聽上去,劍寶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她看著眼前情況,先不管了,當機立斷向紅雨團人員喊道:“快把游客們帶進去!”
那邊,顧禾正在以一敵數十,一人一棒把龍騰殺手們擋在山階那頭圍著打。
而在關帝廟內目睹這局面變化的青云幫眾們,他們都不是傻的,也沒什么要給龍騰集團或雷擴集團獻命的想法,眼見情況不對,都立即爭相地逃竄而走。
“走走走!”
“是誰說今天活兒很容易的,操他媽的。”
“我還想活呢!”
他們前來關帝廟,聽從著幫派上頭的指揮圍攻紅雨團,都是為著好處而已。
可沒有給誰答應過,要對上那么一個齊天大圣啊!
與此同時,紅雨團的朱蒂、孟鴻等人,都不去追擊這些小賊,只是驅逐為主,忙著把那些驚奇的香客游人們帶進廟殿,否則一個不好這些人都會被誤傷。
成群的香客游人一邊慌忙失神地走著,一邊還不由去望那個雄威的赤膊之人。
古來的綠林豪俠,也就是如此吧。
胡鐵牛、張衛雨等鏢師亦沒有閑著,在熱血燃燒中殺向那些青云賊。
在關帝廟正殿的中間,有著一座矗立多年的關公雕像,正襟危坐,一手撫著美髯,一手持著青龍偃月刀,威嚴的丹鳳眼望著前方。
在雕像上,隱約有著一些十分陳舊的斑點血跡,不知是何年何人之血。
此刻,關二哥的丹鳳眼正望著涌進殿內避難的香客們,望著殿外激烈的血戰,望著那漫天飄雪,望著那揮棒之人。
嘭轟,嘭轟,嘭轟!
一棒接著一棒地落下,殿外地面的青石板都被震起,殿內的關公雕像也在震動。
“呼叫增援,呼叫增援,戰術執行小隊潰敗,山頂前線崩潰!”
戰術執行小隊的通訊員話語還沒說完,大棒又已落下,一下將其連人帶著通訊設備都砸了個碎,整支小隊竟然只剩下隊長江皓辰一人了。
江皓辰從剛才開始就有點怔怔,只能不斷地閃避,也目睹著一眾隊友的身隕。
不是他不想打,而是他的經驗、他的感知、他的戰斗本能都告訴著他。
他江皓辰不是那大圣的對手,對方帶來的那股可怖壓制力,甚至比紅發莉茲、比骨血之女都要強力得多。
讓人有那樣的一種感覺,那男人無從被擊敗,無法被打死。
但突然之間,江皓辰發現,山階路口這邊的龍騰人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這時候,那個叫顧禾的赤膊男人也終于停著,手持凝聚變小了的血肉大棒。
“就是你這個王八蛋帶頭喊什么奇童烈酒是吧?”顧禾怒問,“難道你就真不知道,自己在做著什么,又是誰真為街頭、為這座城市做著好事嗎!”
江皓辰的心緒忽然也如漫天飛雪,沉沉地說了聲:“各為其主。”
“為主?我為的是自己。”顧禾嘶笑起來,“為的是讓自己和別人活得正常些。”
“……”江皓辰沉默了幾秒,才道:“我雖不義,但我盡忠。”
“出劍吧。”顧禾說道,“看在你用劍的份上,我給你出劍的機會,就給一劍。”
那邊留意著的眾人心情各異,朱蒂、孟鴻等前荒野機動特遣隊人員亦有過沉默。
洛娜躍到了沖過的越野車車頂上,暫時只是觀戰著,并不擔心那邊。
他想要單挑,就讓他去,這家伙現在的人格完整度肯定沒70%。
也許是因為這場雪,也許是因為這里是關帝廟,愚忠不義之人,出劍吧。
江皓辰心沉著,望著顧禾,望著后面的那些人,那邊的關帝廟,多年來自己都是在練劍出劍,在執行任務……
為養我育我的龍騰效忠,對你們是錯,對我又豈言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