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語氣很認真,“如果你足夠強,你甚至可以得到我,以及雷擴集團。
“最初的舞臺讓你嶄露頭角,不代表你要永遠待在那個舞臺上。顧先生,你有空不妨想想,多為自己考慮一下吧。”她說。
顧禾卻真沒什么意動,媽耶,相信惡魔會有好下場嗎。
什么欲望不欲望的,連基本的安全感都沒有。
他跟伊麗莎白一個團隊,晚上睡得著覺,因為伊麗莎白不會突然害他。
希德-雷擴?就當他犯了大病跳槽了,可能今天什么都有,晚上就突然被人割下了牛子,或者被人吸干了腦袋,什么都可能,這還玩屁。
再說了,他現在最大的渴望就是過回平靜的正常生活。
而這個愿望,希德-雷擴肯定滿足不了他。
顧禾想著這些,給了微笑的希德一句:“呵呵。”
俺不是呂布,伊麗莎白也不是董卓。
而且,雖然你是長得很漂亮,但也不是貂蟬,壞杯杯而已。
“雷擴小姐,我不相信任何一個食血者。”他說,“就這樣吧,我勸你好自為之。”
“你先考慮。”希德保持著溫誠的聲音,“顧先生,你擁有這個選擇。”
“道不同不相為謀,不跟你扯了,為了避免你用這個設備玩意做什么手腳,我就先砸爛它吧。”顧禾釋放出觸手,猛力地把那圓球和手機都嘭嘭砸爛掉。
嗞的一下,希德-雷擴的全息影像與聲音都消失不見。
顧禾大步走人,準備去找紅雨團負責山頂巡邏的孟鴻隊長說說這個情況,讓他們把那些設備碎片帶走檢查,還有驅逐那個聯系員男人。
走了一段路,他見到那男人在往山階走去下山了。
“這家伙跑得倒快。”顧禾嘀咕著轉身,幾乎被身后的索菲婭嚇了一跳。
她戴在臉上的是驚鴻面具,不是驚悚面具啊,怎么走路沒有聲音的。
索菲婭淡金的長發披散,白色上衣,紅色的露臍長裙,露著細細的腰身。
昨晚的歡鬧,索菲婭沒怎么參與,只是在一旁角落看著,大家也沒去管她,只有安琪多看了她幾眼,卻也沒認出這是誰來。
顧禾發現,其實還是伊麗莎白與索菲婭熟,才會那么容易察覺得出來。
這幾天,每當伊麗莎白出現,索菲婭都會走開,不跟伊麗莎白有任何接觸。
伊麗莎白知道她在,但也不過問她,兩人之間似乎有某種默契。
“潘神。”索菲婭在望著那個下山的聯絡員,“那是個銀行人吧,我看得出來。”
“哎?”顧禾倒有點驚訝于索菲婭的眼力了,“怎么看出來的?”
“一種感覺。”索菲婭解釋不了,“可能是從小見得多,曾經又使喚得多。”
“是希德-雷擴派來的人。”顧禾不打算把這事四處聲張,要是以此得意忘形,綠林街頭的人怎么看待?對外就當沒這一回事。
但對索菲婭也沒啥好隱瞞的,正好問問她的看法。
“希德-雷擴想挖我跳槽,說什么都能滿足我,跟自己是阿拉丁神燈似的。”
索菲婭聽了頓時明白怎么回事,“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