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馮定方的聲音從廢墟底下傳來,雖然虛弱,但是聽聲音應該沒啥大礙。
馮定方的話,馮家的人還是都聽的,四周的馮家諸人都退了下去,不過看血色安放的眼神,卻依舊帶著幾分敵視。
“道友的事情,咳咳,老夫可以考慮。”灰塵散去,露出了被攙扶著的馮定方。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給道友說清楚。”
“道友請說。”血色安放見事情有望,沒有再節外生枝。
“我馮家確實在血水門中有一定的權勢,但是血水門也不是我馮家的,這一點,想必道友能夠理解吧。”
“可以。”血色安放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但是馮定方的這個轉折,也變相的告訴安放,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道友拜入血水門的事情,我馮家可以做到,只是需得以我馮家的名義。”
“我可沒有馮家的血脈,光是名義上的就可以嗎?”
“敢問道友虛歲幾何?”
“這有何干系?”
“自然干系重大。”
血色安放沉默了下來,馮定方所說的意思,安放能夠完全明白。
只是明白算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血色安放的反應,馮定方看在眼里,這實屬正常。
如果血色安放的變現特別急迫,那馮定方說不定還會有幾分顧忌。
血色安放的表現,正合他意。
不過血色安放接下來的反應,卻是超出了馮定方的想象。
“我要說不呢,而且我還非得拜入血水門不可。”
四周的馮家族人都呆住了,直楞楞的看著血色安放。
見過囂張的,但是沒見過這么囂張的。
想想這還是馮家的祖宅,自從馮家重新搭上血水門這根線之后,多少代人了,沒人敢在馮家這么囂張。
一瞬間,周圍的馮家族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馮定方,只要馮定方一個眼神,他們就能一擁而上,把血色安放撕成碎片。
不這樣,不足以解恨。
“如此好事,道友為何拒絕。”馮定方的定力不是這些毛頭小子能比的,不急不躁。
“我一個人待慣了。”血色安放的回答,非常淡定,但是周圍的馮家族人聽到,更是恨得牙癢癢。
不過馮定方沒有發話,這些馮家族人也只能忍著。
“既然這樣,道友那就請吧。”馮定方就算再好的脾氣,也被安放氣得不行。
“我再說一遍,我要拜入血水門。”血色安放一字一句,語速平緩。
“那道友就留在這吧,陣起。”馮定方一聲令下,四周的馮家族人四散開來。
血色安放的四周慢慢出現絲絲黑霧,漸漸馮家族人隱匿在黑霧之中,不見蹤跡。
而馮定方也從原地消失不見,一瞬間,整個廢墟之上,之剩下血色安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