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贏惑神情冷淡回解放前，坐在案牘前尊貴如神砥。
望著他這個樣子，千籟眨眨眼，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與腦海深處的一道身影重合。
卻看不清是什么樣子。
這個想法很快便被她拋到腦后。
“我給你帶好東西來了呢。”
千籟邁著歡快的小步子走到他面前，獻寶似的掏出那本小冊子遞過去。
“陛下你肯定會喜歡的。”
贏惑原本不想去在意，但忍耐失敗，古井無波地掃過來，沒有看那冊子，反而落在千籟白嫩的手上。
原本白膩柔滑的手背落了一處殷紅傷痕，似灼傷。
“你手怎么了？”贏惑語氣多了自己都沒發覺的緊張，緊抿著唇，牽著她來到自己面前。
和小姑娘挨近后，他才發覺她身上染著淡淡的煙塵味。
千籟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害了一聲。
“這個？沒事啊，陛下你先看我給你的東西嘛。”
霸霸幸幸苦苦給你送禮物，你竟然去關心一只手！
“怎么沒事。”贏惑橫了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千籟一眼，駕輕就熟地從某個暗格里找到傷藥。
莫名被瞪的千籟：“？？？”
咱倆到底誰有病？
贏惑不知道她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把千籟按在龍椅上，動作輕柔地為她抹上藥膏。
小姑娘的一切都很小，白皙手指頭透著粉，圓圓的，小小的，誘人想咬上一口。
想法是有了，實踐還差點。
難得見到這么溫柔的贏惑，千籟還挺感興趣，就由著他為自己上藥。
等藥上完后，她笑嘻嘻地說：“陛下動作很熟練啊。”
贏惑收好藥膏，等著下一次，慢條斯理道：“嗯，特地為你練的。”
千籟眼睛瞪圓：“陛下你竟然咒我受傷？！”
“……”
物種不同，溝通失敗。
“行叭，多謝陛下今日為我上藥，現在可以看我給你的東西了吧？”
千籟坐上龍椅就不想下去，干脆沒起，將小冊子往贏惑的方向推了推。
索性這位昏君也不在意，沒多想小姑娘能給他看什么好東西，但對上那雙亮著光的眼瞳，他鬼使神差地拿起小冊子。
漫不經心地靠在桌邊，他垂眸翻了一頁。
僅一眼，贏惑就認出了這是什么東西。
那本細作名單。
當初他從暗衛里撬出的那個東西，后來也派人去璟王府找過，但都無獲而歸，便沒怎么在意這件事。
誰知今天真的讓他看見了實物？
“你哪兒來的？”贏惑問。
千籟撐著下巴，歪了歪腦袋，狀似苦惱道：“唔，撿的，陛下喜歡就好了。”
“……”
神他媽撿的。
璟王會蠢到把細作名單丟大街上讓人撿？
贏惑并不否定這本名單的真實性，上面大部分名字都是他確定非他派的人，剩下的便是懷疑。
有了這個名單，他查起來，拔根就方便多了。
“你是因為這個才受傷的？”
小姑娘不愿意說來源，贏惑也能猜到。
但一想到她為了自己做出這么危險的事還受了傷，他便感到心里又甜又澀。
千籟給了他一個“你在想什么呢”的眼神。
“怎么可能，以我的身手怎么可能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