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書聞言，表情依舊沒什么變化。
他垂眸看向洛夕，眸色幽深。
說起來，兩人這幾個月朝夕相處，卻從沒有什么越矩之處。
然，如今車里的氛圍，卻又不像是沒什么。
洛夕再次嬌笑，倚他更近了些，手輕浮的滑過他的臉頰，最后用手戳了戳他的喉結，
“老師，夕夕有告訴過你，第一次見你，就想做一件事嗎？”
“什么？”一開口，沈玉書就擰了眉，原因是，他的嗓音實在是太過沙啞。
洛夕用手指勾了他的襯衫，拉了拉，“剝開老師的衣襟。”
又抬起頭，拿下他的眼鏡，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與他四目相對，“讓老師這雙眼中，有夕夕，只有夕夕。老師那個時候拒絕了夕夕，如今呢？還要拒絕嗎？”
沈玉書眼眸之中的幽深在不斷凝結，最終他摟住洛夕的腰，與她唇齒相接。
這個吻毫無技術可言，甚至中途洛夕的唇還被他的齒給碰破。
然，雙方卻都不曾停下。
到得最后，洛夕已經跨坐在他腿上，兩人摟得很緊，幾乎密不可分。
“你想要什么？”沈玉書低頭看著洛夕，這句話說出來便有些惡狠狠的味道。
最初，他的確在想，洛夕是不是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么。
學槍？
這在幾個月前的他看來，不過是洛夕的借口。
他如同以往一樣，將計就計，鋪了一張網，希冀著洛夕暴露目的，最終自投羅網。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幾個月里，她竟真的什么都沒做，每天老實的跟他學著，并且學的很好。
至少沈玉書敢肯定，換做其余做老師的，誰能夠擁有這樣的學生，都會很高興。
可，沈玉書可不是真的想做她的老師。
至少，不會有老師吻自己的學生。
什么時候動心的？
沈玉書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心里已經生出了不應該有的占有欲。
洛夕被吻的脫力，靠在沈玉書肩上，手指在沈玉書心口打轉。
“我要你愛我，只愛我。”
“可以，離婚，我娶你，八抬大轎，全部身家。”
不得不說，洛夕想說一句。
沈老板這樣很帥！
洛夕眼眸盛了星，抬眸看他，“我都結過一次婚了，你不膈應嗎？”
沈玉書捏住洛夕的臉，讓她仰頭，卻半分沒弄疼她，到最后，只是用拇指摩挲她的臉。
瞳孔幽深，嘴唇緊抿表示他并不是不在意，“不準說，我在意，不過不會因為那些事遷怒你。”
洛夕眉眼一下子柔和，這個答案比不怪更動聽。
“我不離婚。”
“再說一遍。”沈玉書冷呵一聲，死死盯著洛夕。
洛夕扭頭看著車窗外，“玉書，你往外看，看到了什么？”
沈玉書下意識看向窗外，大雪紛飛如鵝毛般鋪在地上，整個世界慢慢銀裝素裹，這是一種不同于綠意盎然、繁花錦簇的美。
“你想說什么？”
洛夕輕笑，“我看到的是山河破碎，流離失所，國將不國，烽煙四起。”
沈玉書半晌沒說話，最后將洛夕摟進懷中，緊緊的摟住。
洛夕不知道，在她說那些話之前，他或許只是因為她的容貌所迷戀她。
那么從剛才開始，他便是愿意為她豁出一條命。
“待山河定，敵寇盡，我再娶你。”
洛夕閉眼，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