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鄭奕將他們兩個一頓罵,“這針法是容朝的技藝,雙面繡之中,還隱藏著變化的圖案,正面是五瓣蓮,背面是凌霜花,實則內里繡了一副錦繡山河圖,瞎子都看的出來!”
鄭奕將圖案拿在手上,仔細端詳著。
他可惜啊,這么好的技藝,這么好的衣裳,就被呂心悠給撕壞了!
將它稱作國之瑰寶都不為過!
這兩個不識貨的東西!
“鄭導。”
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時御清自人群中走出。
他高山雪般的容顏,清貴逼人,渾身散發著冰雪般的冷意,眾人皆抖了一身的寒冷。
他站在蘇星兒身邊,見蘇星兒臉上帶著惋惜,而她的衣裙,被鄭奕捧在手中,已經被撕壞了。
時御清眸中驟然擰起一股冷意,他瞥想呂心悠,“你撕的?”
呂心悠的心狠狠一顫,她沒想到,時御清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竟然是這般質問她。
她咬牙暗恨,“是蘇星兒挑釁在先,這衣服我穿了就是穿了!她從我身上扒下來,就別想完整拿回去!”
“影后姐姐,照你這么說,你看上的什么都是你的!難道全劇組的人,都得對你俯首稱臣嗎?”蘇星兒不悅的看向她。
雖然她沒有特別喜歡這衣服,這也不過是她隨手一設計,但是,誰被搶東西,被毀東西,都不會高興!
“別人不用,可你憑什么跟我囂張?”呂心悠通紅的雙眼,帶著壓迫。
蘇星兒剛想開口,時御清便冷冷出聲,“她為什么不能跟你囂張?”
“時御清,你……你怎么這么偏幫她?明明是她先扒我衣服!害我被拍!”呂心悠的眼底,染上一絲委屈。
她以為,就算時御清不會幫她說話,至少,也不會責備她啊。
“明明是你先搶她的衣服,還有化妝間,你仗著自己影后的身份?”時御清眸中覆了一層霜雪,話語猶如冰棱一樣刺痛人心。
蘇星兒鼓了鼓臉,清哥哥還真是疼她呢。
呂心悠煩起來連鄭奕都不給面子,但是在時御清面前,她委屈的雙眼通紅。
“我……”呂心悠都快心肌梗塞了,沒有時御清,她還不會崩潰,但是時御清幫蘇星兒,她就偏要蘇星兒付出代價不可!
“蘇星兒你必須給我道歉,賠償!我一定會告你,而且這個劇組,有你沒我!”
她說最后一句話,是對著鄭奕說的。
鄭奕神色凝重,他這部劇的女主,圈內能演的人寥寥無幾,這是早已定下的!
呂心悠負氣要走,蘇星兒叫住她,“影后姐姐,只怕你想走,也沒這么容易,我的衣服,你還是先賠了為好,喏,你的服裝師眼瞎,設計師應該不瞎,請他來鑒定一番吧。”
“你想得美!”呂心悠怒吼。
時御清雖不是盛世傳媒的人,但圈內人都要給他幾分薄面,他看向設計師,設計師便走都蘇星兒面前,捧起她的衣服,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后公正的說道:“這件衣服的造價很昂貴,材料不說,這設計就很難得,必須是國際設計師Lee才有的水平,而且針法也確實是容朝古法,如果要賠償,可能要三百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