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也想出聲打個圓場。
蘇鹿聲音略啞:“我喝。”
顧信:“小鹿!”
蘇鹿迅速拿起一杯威士忌。
薄景深慢條斯理的也拿起一杯。
一杯。
兩杯。
三杯。
薄景深游刃有余。
蘇鹿面色蒼白。
“小鹿,你沒事吧?”顧信低聲問。
蘇鹿搖頭,“沒事。”
她轉眸看向江黎,“江少,那我就先失陪了。”
哥們兒這一個照面就灌了人三大杯,江黎也不太好意思,點了點頭,“好,慢走,下次有機會再見。”
顧信送她到廳門口。
顧信:“真不用我送你回去?”
蘇鹿:“真沒事,我去趟洗手間,然后就回去。不用擔心。”
樓層盡頭的洗手間。
蘇鹿吐得昏天黑地,吐完昏沉地到洗手臺,捧水洗臉漱口。
一道黑影閃了進來。
她剛直起身,就被捂嘴帶進隔間里。
隔間鎖上,她被按在墻上。
他炙熱的呼吸卷著馥郁酒氣,裹挾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氣息,飄進了蘇鹿的呼吸里。
蘇鹿一怔,心里原本的恐懼,擴大成無邊際的疼。
“蘇鹿,好久不見了。我的話,你沒忘吧?”
薄景深拂在她耳畔的呼吸灼熱,話語卻寒涼刺骨,“把我當成傻小子一樣玩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他是討債來的。
蘇鹿從沒忘記過他說的話。
“聽說,你和他是各玩各的?那正好,今天陪我玩吧。”
他的大手扯掉她最后一層防備。
蘇鹿被按在墻上,她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
酒精讓蘇鹿頭腦昏沉,沒有任何掙扎的力氣。
比身體更疼的,是心。
但她一聲不吭,只緊咬著唇,嘴里腥甜一片。
薄景深用手指撬開她牙關,不讓她繼續自虐,然后就被蘇鹿一口咬在手背上。
他皺眉,但沒躲開。
手背上的疼痛,比起此刻巨大的愉悅而言,不算什么。
但,有溫熱的液體一滴滴的落在他手上。
她的眼淚仿佛成了蝕骨毒藥,在薄景深心里扯過一抹無法忽視的刺痛。
薄景深聲音寒涼,帶著森然笑意,“好玩嗎?”
蘇鹿只想走,她拖著虛軟的步子走出去。
煙灰色西裝外套,從后頭罩上她肩頭。外套上屬于他的雪松冷香也籠罩了她。
蘇鹿沒回身,聲音微啞,“薄景深,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兩清了。”
我不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