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他就在這里揮灑青春。
大學城這片三五個院校,數海科大占地最大最好看,也名聲最盛。
開進大學城,周圍的街景陌生又熟悉。
蘇鹿有些恍然,這不僅是薄景深揮灑了青春的地方,也是她揮灑了青春的地方。
蘇鹿有些走神地看著那些自己曾經光顧過,而現在都還沒倒閉繼續經營的店。
明明只暌違五年,卻恍如隔世。
車在海科大那氣派的大門前停下,蘇鹿跟著薄景深進去。
在進門的時候,因為沒有學生證不能進,保安還攔了他們一下,但卻很快認出了薄景深的臉。
“喔!你是宣傳欄里那個人!”保安說道,“十大杰出學子宣傳欄里有你的照片!我認得你。”
在得知薄景深是來探望昔日師長后,保安當然沒再繼續攔著,只讓他登記了一下出入登記,就準備放行。
但看到同樣沒有學生證的蘇鹿……
保安原本也打算讓蘇鹿登記,但忖了忖就道,“這是你老婆嗎?是你老婆就不用登記了,你們一起進吧。”
蘇鹿怔了怔,都來不及承認或是反駁或是做什么其他的回應。
身旁的男人一個低低的表示肯定的鼻音,已經響起。
“嗯。”
就這輕飄飄的一聲嗯。
讓蘇鹿走進小半校區了腳都還有些打飄。
周遭的景色,倒并不陌生,曾經她很多次跟著薄景深來過海科大,她就在旁邊的海藝大。想要混進海科大來的門路還是很多的,而且因為海科大是工科院校,狼多肉少一票光棍。
海藝大則是一票娘子軍,感覺上仿佛就連保安都為了體恤自家院校孤獨的男孩紙們,而對隔壁藝大的女生前來串門而睜只眼閉只眼。
此刻周圍景色沒變,也依舊有年輕的男生推著自行車在兩旁種滿梧桐樹的道路上走過,青春灑脫。
就好像,一切都沒有變。
只是她已經老了。
還有人認出了薄景深,遠遠的議論著不敢過來。
“臥槽!我沒看錯吧?那是薄景深嗎?”
“薄景深?哪個薄景深?”
“去你的你以為能有幾個薄景深?!宣傳欄里那個!十大杰出學子啊!而且還是十大里長得最好的那個。”
“臥槽我想起來了!真的是啊!而且還是最有錢的好嗎!啊,好想問一問啊,學長我能來給你打工嗎?我弱小可憐又無助但特別能吃,您手下還缺打工人……哦不,干飯人嗎?”
但鑒于薄景深面無表情時的氣勢太冷峻,這生人勿近的架勢。
誰也不敢貿然上前來。
教師家屬區位于校園東北角那塊兒,都是些五層樓高的小公房,以前專門分給院校老師們的,現在看起來都顯得有些老舊了。
老師們待遇還行,大學城附近也不少樓盤,所以很多老師也不住在這了。
薄景深熟門熟路地走進一個單元門里,往上爬兩樓,敲響了左邊那戶的門。
熟稔的姿態,就好像他五年從沒離開過似的,就好像他從來不是國外那個呼風喚雨的商界大佬,只是一個來導師家蹭飯的得意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