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該讓我進去,有我在,起碼沒人敢打你。”
薄景深的聲音低沉微啞,撞進耳朵里。
蘇鹿有點愣怔,其實她到現在,耳朵里都還是嗡嗡的耳鳴。
剛才朱心妍說出那些字字錐心的話語時,她就開始耳鳴,一直到現在都沒消失。
但還是將薄景深的聲音和話語聽了個清清楚楚。
明明在里頭,被那樣罵著,都能從頭聽到尾,都還能端住姿態。
此刻聽到薄景深的聲音,好像就端不住了似的。
眼眶一陣陣發熱,鼻子也酸得很。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她垂眸輕輕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還能讓你和女人動手不成,有理都變沒理了。”
薄景深沒說話,蘇鹿沒等到他的聲音,抬眸就聽到他輕輕一聲嘆。
臉上的紅痕并沒出血,冰敷了一會兒之后,也沒腫起來,倒是不明顯了。
邱助理將車開到了他們跟前來。
“蘇小姐,沒事吧?”邱助理擔憂問道。
“沒事。”蘇鹿淺淺笑了笑,“就是……這事兒恐怕還是得麻煩你了,我和他們實在是無話可談。”
“好的!您放心,盡管交給我。”邱助理馬上就應了。
回去的路上,薄景深就給晏隋打電話,打算把返程的日子定了。
晏隋:“明天?”
薄景深:“怎么?明天不能飛?”
晏隋:“能飛是能飛,不過我本來以為你還打算逗留久一點,畢竟江二都過來了。”
昨晚游艇上的事兒,晏隋當然也清楚。
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問了句,“昨晚的事兒,沒事兒吧?”
“沒事。總之,就明天吧。你沒什么事吧?”薄景深問道。
晏隋遲疑了一下,說道,“就是……唐呈能不能一起搭過去。”
薄景深沒說話。
聽到薄景深這邊一直沉默,晏隋在那邊打了個哈哈,“當我沒說行吧?我知道你不待見京城的人。”
“明天見。”薄景深對他這話不置可否,結束了通話。
晏隋結束通話之后,就轉眸看向身旁的男人,表情透出些無奈來,聳了聳肩膀。
坐在他旁邊的男人,正是唐呈。
唐呈笑了笑,“他哪里是不待見京城的人?他要是不待見京城的人,你又是怎么當了他朋友的?”
晏隋可是土生土長京城人士,而且還是那種,從小學到大學,都在京城念的。
晏隋笑道,“可能是我有他不可或缺的特殊技能?”
唐呈說道,“更可能是因為你不是我們這圈子的。”
晏隋笑罵一聲,“靠!你這是暗指我家窮啊!”
晏隋家當然不窮,但和唐家,景家這種京城豪門家比起來,那的確是不在一個圈子里。
回到酒店后,薄景深沒忙著帶她回客房,而是直接去了位于酒店里的保健洗浴。
有舒舒服服的蒸房,還有非常專業手法很好的按摩。
一套下來,只感覺原本還郁郁的心情,都排解了不少。
蘇鹿早就把手機關了,省得蘇豫康再來煩她。認認真真地享受著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