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裹著毯子在沙發上睡這一覺真是香,簡直神清氣爽。
然后就察覺到旁邊有人。
她非常警惕的馬上坐了起來,坐起身之后看到了旁邊搖搖沙發上的蘇浙。
心里有些感覺才后知后覺回了籠。
好像……薄景深在旁邊的時候,她就從來不會那么警惕,而是能夠睡得非常安心。
就好像,潛意識里那就是個可信的人,可信程度比蘇浙還高。
可那個男人,明明就那么不講道理的兩次把她按在洗手間里……
蘇浙嘴里叼著一塊色彩斑斕的波板糖,看起來和他的畫風格外不符。
他盯著她,叼著糖含糊問道,“醒了?”
蘇鹿訥訥點了點頭,“哥你怎么在這里?”
蘇浙從嘴里拿下波板糖來,食用色素染在他嘴上,露出半片藍不藍綠不綠的嘴唇,和說話間若隱若現的,藍不藍綠不綠的舌頭。
特別的……滑稽。
蘇鹿差點壓不住嘴角的弧度。
蘇浙指了指桌上的塑料袋,“本來是給你送早餐來著。”
本來?
蘇浙朝著前頭墻壁抬了抬下巴,“現在得算是下午茶差不多。”
前頭墻壁上掛著個鐘,上頭的指針赫然指著此刻的時間,下午一點三十五。
是啊,的確是下午茶。
蘇鹿有些慚愧,忍不住抬手撓了撓頭。
蘇浙將波板糖叼回嘴里,伸手捻起了茶幾上的藥盒,“好好的,怎么發燒了?”
“就……”蘇鹿差點脫口而出自己是因為被嚇到了,所以應激反應才隨便燒一燒。
但好懸她話到嘴邊忍住了。
不然這話一出,蘇浙肯定追問為什么會嚇到。
然后自然引出昨晚的事情,然后再得知昨晚那些麻煩,全是顧信惹出來的,她蘇鹿只不過是無妄之災的話……
顧信可就真的倒霉了。
本來蘇浙現在就夠不爽他了。
好歹是革命友誼,蘇鹿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坑顧信,趕緊忍住了。
“就,隨便燒燒……”蘇鹿說著,皺眉嘶了一聲,伸手按住了肚子。
蘇浙馬上從沙發上起身過來,“怎么了?哪兒疼?”
“肚子。沒事。”蘇鹿算了算日子,生理期快到了。
這話也不好和蘇浙多說,但蘇浙很敏銳,見她說到肚子疼,又不愿細說的樣子,也就猜到了。
“洗漱去吧,我給你煮點紅糖水去。”蘇浙伸手揉了揉她頭發有些凌亂的頭頂。
蘇鹿笑了笑,裹著毯子從沙發上起來,“謝謝哥,我出不少汗,得洗個澡,你等等我。”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