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高興嗎?”程又然無奈問道。
蘇鹿輕輕點了點頭,“難道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薄景深那邊怎么辦?你打算告訴他么。”程又然問道。
程又然多少知道蘇鹿和薄景深之間有著非常深的糾葛,其中的復雜不是旁人知道的。
她也覺得,薄景深對蘇鹿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五年之后,兩人還糾葛在一起。
這話讓蘇鹿沉默了片刻,她想了想,點點頭,“我得告訴他,這件事情,他也有份的,甭管我和他之間目前情況有多復雜,他都有知情權。”
蘇鹿說著,像是為了給自己多一點肯定似的,自顧自地又點了點頭,“他有知情權的,我得告訴他。今天就得告訴他。”
而且正好,薄景深還睡在她家客廳呢。蘇鹿心想。
蘇鹿捏緊了手中的驗血單子。
程又然點了點頭,“行吧,告訴他也好。這事兒畢竟他也有份。”
“那我先走了。”蘇鹿說道。
程又然皺眉,原本還想叫蘇鹿做個B超再走的,但想著倒也不用急在這一天,就點了頭,“行吧,那過幾天,我給你約個B超,你到時過來做。”
蘇鹿笑著點點頭,“嗯吶,我走啦。今天謝你啦。”
蘇鹿沖她擺擺手,就從辦公室離開。
程又然看得出來,蘇鹿的腳步都很輕快,仿佛走路都帶風。
她是真的在因為這事情而無比開心。
以至于,程又然原本還有些凝重的臉色都漸漸松緩了,嘴角勾了勾,笑了起來。
“兩三年前還一副要孤獨終老的架勢呢,居然要當媽媽了……”
而另一頭,原本還在沙發旁的地毯上睡著的男人,在蘇鹿早上出門沒多久之后,就醒來了。
宿醉引起的頭疼讓他眉心緊皺,甚至有片刻都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坐在那兒緩了一會兒,等到漸漸適應了宿醉的頭疼之后,思緒才漸漸清晰起來。
也意識到了自己身在何處,于是渾身都有些僵硬了,倒不是因為出現在這里而讓他緊張。
而是因為薄景深想起了,自己昨天是怎么來這里的。
他昨晚喝了很多,喝得很醉了。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喝得這么醉了……
但因為早幾年因為應酬喝得很醉了,也不能完全喪失意識,所以他對昨晚還是有印象的。
江黎和季茯苓本來是要送他回去的,季茯苓的司機都已經在江黎的指路下,將車子開到他家樓下了,但他卻怎么都不愿意回去自己那冷冷清清的住處,給了蘇鹿的地址,非要讓司機開去這里。
江黎和季茯苓沒有辦法,只能讓司機開來了這里。
然后薄景深甚至沒要江黎和季茯苓送他上樓,明明醉成那個樣子了,走起來卻還算正常,他自己就上樓去了。
選了正確的樓層,走向了正確的大門,打開了密碼鎖板,按下了自己的生日。
打開了蘇鹿家的門,走進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剩點殘存的理智,他沒有這樣酩酊大醉一身酒氣的進她房間,而是自己在沙發上躺下了,人事不省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