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然原本想過來看看蘇鹿,提前給她打了電話,但被蘇鹿拒絕了。
“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程又然聽出蘇鹿的聲音略有些不對,狐疑問道。
“不知道,可能有點兒吧,怕感冒,我得睡一天,你就別來了,省得真要感冒了傳染你。”蘇鹿說。
程又然也沒強求,只說道,“行吧,要是真有哪里不舒服的,給我打電話。”
結束通話之后,蘇鹿就扯過一張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她根本不是感冒了,她不過就是哭的時間太久了,好在因為自己平時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淚人兒,所以又然才沒有懷疑她的聲音。
哪怕聽到她聲音里鼻音很重,通常第一時間都會覺得蘇鹿是因為感冒了或是鼻炎了,不會猜測她是因為哭了。
程又然一直很佩服蘇鹿,只覺得這個女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但其實比鋼鐵還剛強。人生里經歷了那么多的坎坷,就五年前那些事兒,那些糟心,那些折磨。
別看程又然平時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像是很堅強很冷硬的樣子,真要碰上蘇鹿碰上過的那些事情,程又然自認自己是撐不住,肯定會崩潰會瘋掉的,但蘇鹿當時竟然就那樣舉重若輕的扛下來了。
就好像再來十倍百倍的重擔,她也會這樣舉重若輕地扛下來。
蘇鹿并沒有哭太久,能夠剛才忽然情緒失控的從出租車上,痛哭到現在,都已經是她情緒很大的釋放了。
或許是因為荷爾蒙的影響,或許因為肚子里還有一個小生命,于是人就變得容易受到激素影響,于是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否則,或許都不會哭成這樣。
蘇鹿擤了擤鼻子,站起身來走到了落地窗前,她長長的深呼吸著。
“呼……呼……”蘇鹿抿了抿唇,宛如自我催眠般,自我安慰著,“別擔心,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保證。”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輕輕摸著自己的小腹。
就好像肚子里這個或許還只是個胚胎的小家伙,真的能聽懂似的。
因為這天蘇鹿都沒去公司,所以到下午下班時間之前,許寧一如既往例行公事般,打電話向她匯報今天的工作內容。
許寧也聽到了蘇鹿的鼻音,第一反應也是一樣一樣的。
“蘇總,咦……?感冒了?難怪今天沒來公司呢,要不要緊啊?”
“沒事。”蘇鹿說道,“今天公司沒什么事吧?”
“有些事兒,不過喬哥處理得可好了,喬哥簡直是我的天使我的蓋世英雄!”許寧的聲音不難聽出些激動來。
蘇鹿有些無奈,吸了吸鼻子,“是嗎?我是猜到他工作能力出色,畢竟是我哥推薦過來的人才,但沒想到他工作能力這么出色……”
“可不是么。蘇哥威武,喬哥霸氣。”許寧邊說邊嘿嘿笑,然后繼續匯報工作。
也就提到了和江黎的項目,“就您之前提過的烈鷹的電競項目,今天那邊也有人過來接洽了。”
蘇鹿清了清嗓子,“哪邊?”
“烈鷹那邊,來了個經理,還帶了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小伙子。”許寧說道。
蘇鹿倒是頓時就想到了那個長得特別好看的,清清冷冷的電競選手應希,說是少年郎都不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