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這安靜才被打破,“那我們……現在走嗎?”
駕駛座上的人,握著方向盤,問得有些忐忑,從后視鏡里看向后座的人。
哪怕光線很不好,但就算憑感覺,仿佛都能察覺到后座的人極其不好的心情。
駕駛座上的人半天得不到后頭的答復,只能又硬著頭皮問了句,“你總不會……打算在這里過夜吧?她已經回家了,應該不會再下來了。”
依舊沒有答復,駕座上的人無奈,只得叫了一聲,“哥,你給句話。”
然后她才聽到了后座的男人略顯沉重的呼吸,像是在忍著什么呼之欲出的情緒。
“我覺得我就不該聽你的。”薄景深的聲音低沉,聽起來有些凝重。
景若無奈道,“你確定?”
景若說著,目光從反光鏡往后頭看了一眼,后方的小區門口處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從他們開過來的時候,就停在那里了。
薄景深當然也看到了這個,所以此刻注意到景若的眼神,他輕嘆了一口,知道景若的提議是沒有錯的。
景策這種老狐貍,做事情滴水不漏,天知道會做出什么來。
而他薄景深獨獨在蘇鹿的事上,在這個女人身上,賭不起,輸不起。
所以只能聽了景若的提議,暫時和蘇鹿保持絕對的距離。
到她家樓下來蹲點想看看她,都已經是很破格了,景若開車載他來的,都算是某種程度上給他打掩護了,哪怕這樣,都不難察覺到跟在后頭的‘尾巴’。
看到蘇鹿跟喬禮有說有笑從旁邊那棟,走回她自己住的這棟時,薄景深快把自己的牙給咬碎了,才忍住了直接沖下車去的沖動。
好在喬禮沒有跟她一起上樓去,而只是送她進了電梯就離開了。
景若安慰道,“那好像是她公司新來的助理,你也別太敏感了。”
景若勸著,只希望薄景深能再冷靜一些,省得真被景策鉆了空子。
結果話音剛落,就聽見薄景深從齒縫里擠出的一句,“他都摸她頭了!”
薄景深冷笑一聲,“程巖敢摸我頭?莊采南敢?除非他們不想干了!”
景若無奈,猛地轉身,伸手就在薄景深頭上摸了摸,“我敢,我就摸了,行了吧?”
薄景深擰眉盯著她,“可你是我的便宜妹妹。那不一樣。”
景若心說這人平時那么理智的樣子,簡直像是無所不能,現在怎么就成了個小學雞呢?
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法放任這小學雞不管。
不然這小學雞肯定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動,畢竟你還能指望小學雞有什么理智呢?
景若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彎著嘴角說道,“難道你就不許別人是她的便宜哥哥了么?你不是說她本來就有個便宜哥哥么,那就算再來一個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薄景深想說她放屁。
但景若快他一步,“干嘛?你還別不信,你還別覺得我是放屁。怎么就不可能了呢?你看你不是就莫名其妙多了我這么個便宜妹妹?”
景若說著還補充道,“還多了景喬那么個便宜妹妹吧?還多了景肅那么個便宜哥哥吧?這也就景策目前就只認回了我們幾個而已,誰知道他在外頭還散落了多少零星的種子呢。要是他都認回來,咱們也不少便宜兄弟姐妹。你怎么就不興別人有便宜哥哥了呢。”
景若你真棒!這口才,這邏輯,簡直完美。景若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大大的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