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經和景策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雖說婚前協議就厚厚一沓,上面基本上把她原本作為法定夫妻,有可能得到的景策的財產,全部都列出來了,然后規避掉了。
如果哪天兩人離婚,周小楚雖然不說是凈身出戶吧,但就和景策的財產規模比起來,她能得的那點仨瓜倆棗的,基本和凈身出戶也沒多大區別了。
盡管這樣,兩人也依舊是合法的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但周小楚還是怕他,從對他的稱呼都不難看出來。
“是啊,是孝順。”景策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依舊淡漠。聲音也依舊是那樣,板正冷漠的,只不過聲音里的冷意卻是越來越足,“但卻不是孝順你,你這媽當得可真夠有意思的。”
周小楚臉色一下子就有些難看,她張了張嘴,最終沒發出聲音,抿著嘴唇不敢做聲。
“其他人的母親,比如景若和景喬她們,哪怕還是個女兒呢,她們母親對她們還是很疼愛的,教育得也很不錯。你倒是有意思,就差沒虐待景深了,知道的那是你親兒子,不知道的以為那是你仇人呢。”
景策聲音冷冷的,這些都是他調查過了的事情,周小楚根本辯無可辯。
本來也就沒什么能辯的,在薄景深的老家,鄰居們誰都知道,薄師傅家那個老婆啊,漂亮是漂亮,薄師傅對這漂亮老婆好得很!
但這漂亮老婆卻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似的,見誰都臭著個臉。
最要緊的啊,是這女人簡直不把孩子當孩子,那可是她親生骨肉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階級敵人呢。
要是沒有薄師傅,這孩子命可就苦嘍。真是想不通,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這孩子從小長得就好看,任誰看了都心生歡喜,怎么這親媽就能這么狠心?
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在那樣的老小區里,鄰里街坊,十幾年的幾十年的熟臉,誰還能不知道誰家呢。
周小楚垂著頭沒敢做聲,她沒敢爭辯,她上次試圖爭辯過,但景策可不是什么會聽人狡辯的,既然他說了的,那一定是他有絕對的證據,所以她才剛試圖爭辯,就直接被景策一耳光打得好一會兒都站不起來。
景策又說道,“要不是你對他這么差,也不至于在他眼里一點地位都沒有,說話一點都不管用,也不至于管不住他,事情也不至于這么麻煩。”
周小楚趕緊小聲道,“也……也不是。小深是個孝順孩子,他還是多少聽我的。”
“那你真該慶幸你在他眼里還不至于什么都不是。”景策冷淡道,“不然他今天恐怕就不止是在別人家小區樓下逗留片刻就算了。”
景策說著低笑了一聲,帶著些嘲弄之意,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什么的,“真想不到,居然還是個癡情種,真不知道是像誰,分明你我都不是這樣的人。”
周小楚其實想表一下自己的忠心,想說自己其實也挺癡情的,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都還是惦記著他。
但是卻不敢說,看到景策嘲弄的笑容,她忽然就有點怯了,不敢說這話。
于是,周小楚像是想要表達自己還是有點用處似的,只能趕緊說道,“您要是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去和那女的談談,我好歹是小深的母親。”
景策忖了忖,“暫時不用,先留著吧,我也不想一下子就把景深給逼得太緊,容易適得其反。事實上,他愿意和什么女人裹著都沒關系,但他的婚事不歸他說了算。但就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就那么犟,非要和我對著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