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肖采姿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甚至透出幾分凌厲的氣息,讓人無法怠慢,也無法小視。
她或許從來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的溫和無害。但這于薄景深而言,反倒是變得簡單了許多。
對方要真是個溫和無害的小白兔,他就算要談,言辭還得注意著點,不好傷及對方的心理。
但既然對方也不是什么小白兔,興許也是個千年的狐貍,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薄景深眸色一冷,表情也頓時變了,變成了一種公事公辦的談判態度。
“你可以開個價,細節可以再商量。”薄景深盯著她,“只要價錢不是太過分,我會認真考慮。景策需要這樁聯姻,我不需要。而如果他在這樁聯姻上,答應了你們家什么條件或是許諾了你什么好處,我這邊不是不可以商量。”
肖采姿又小口咬了一口椒鹽鴨下巴,然后還輕輕地嘬了嘬手指,說實話,如果說現在是談判的話。
她這種談判的態度的確不夠嚴謹,容易讓人輕視。
肖采姿搖了搖頭,“我并沒有打算開什么價。”
薄景深眉頭緊皺,“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沒有打算拒絕這樁婚約。”肖采姿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慢條斯理地拿紙巾擦了擦手。
她能感覺到,周圍的氣場似乎都變了,氣壓仿佛都瞬間降低。好像連溫度都低了些,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一張臉冷若冰霜。
整個人仿佛都在釋放著涼嗖嗖的寒意。
以至于哪怕她想要以比較漫不經心的態度來看待這個問題,都不行了。
肖采姿捏著杯子,晃著杯中的酒液。
“我需要這樁婚事。”肖采姿說。
薄景深聲音很冷,“我不需要。”
“我知道。”
肖采姿點了點頭,說實話別說是聲音里的冷意了,肖采姿身著感覺到薄景深聲音里的殺氣。肖采姿甚至在想,若是自己真的和他談不攏,他會不會做出些過激的安排來。
畢竟,景策是個有怎樣手段的人,她也清楚得很。而薄景深畢竟說景策的種,說白了薄景深就算在手段上和景策有什么相似的,也不出奇。
起碼,就肖采姿所知道的,那個男人,在手段上就完全不輸景策。
肖采姿繼續道,“可是景策很需要這個聯姻,我家也很需要。而和景家聯姻之后,我家很快會和景家合作一個大項目,我想要拿到這個項目。”
“那是你的事。”薄景深的態度依舊很冷淡,完全沒有任何打算通融的樣子。
肖采姿意識到自己的方法錯了,或許剛才不該那樣一口就否決了他的意思。
現在好了,人家完全抵觸了。
肖采姿輕輕嘆了一口氣,“薄總,我是很有誠意在談的。”
“結婚的事情,免談。”薄景深聲音更冷淡了。
肖采姿咬了咬嘴唇,終于說出了實話,“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