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富人變窮好心慌,窮人乍富好輕狂。
所以很多富貴人家的私生子,驟然能被認回來,通常都會有那么一段很輕狂的時日,揮霍,花天酒地,不務正業。
比起說是輕狂,不如說是忽然改變了生活的環境,而導致的無所適從,只能通過一些方式來發泄和去習慣,首當其沖的就是曾經不甚熟悉的生活方式。
比如,揮霍。
但薄景深卻完全沒有,他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的適應著陌生的一切。
不得不說,景策的運氣還是很好的。
不然不會有景肅這么優秀的兒子,但景肅好歹多少算是精英教育下的產物,甚至說得更直白嚴重點,景肅就是景家這一輩養蠱式家庭教育里養出來的蠱王。
可薄景深不一樣,他沒有經歷過什么精英教育,卻也能這么優秀,甚至在這樣的圈子里不露怯。
面對景策的高標準高要求,也能夠完美的做到。
可見景策的運氣可以說是很好了。
但凡他是個靠譜點的父親,能有兩個這么有出息的兒子,真是做夢都會笑醒吧。
“老頭別的不說,運氣是真的好,真的從沙子里淘出金子來了。我弟弟就是這顆金子,所以可能老頭看我越來越難扭回來,再看我弟弟其實挺出息的,計算一下成本,可能把我扭回來的成本,比培養我弟要高,所以他就將目光盯死在我弟身上了。”
聽了景肅這話,沈循雖然為了蘇鹿而氣憤,但也不得不說一句……
“那他還真慘。”
誰不清楚景策是什么德行呢?
景肅輕嘆了一口,“是啊,有時候感覺他就是為了給我擋災擋禍才出現的,不然怎么那么剛好那么完美的把老頭的視線全擋住了?我越是發展得好,老頭就越希望他能更優秀,打敗我。好讓老頭以證明,他隨便教出來的野路子出身,都能比我優秀。”
景肅有些無奈說到景策的一些行為和想法,景肅基本除了反感,就是無奈了。
“他好像都有執念了。所以我越好,老頭就希望我弟越好,不能輸給我,要打敗我。而我弟越優秀,老頭就越不可能放過他。你也知道的,被老頭那樣的人盯上,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對此,沈循表示贊同。
贊同歸贊同,“所以呢?他可憐,就是能欺負芊……欺負蘇鹿的理由了?”
“前兩天,老頭來豐城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而且在這之前還在京城和我弟他媽辦了手續,算是個籌碼吧,然后強行給我弟安排了和肖家的婚約。”
話說到這里,沈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蘇鹿和景深就算在一起,也頂不順景策這么一番折騰。
“老頭最會抓人弱點,肯定是用什么籌碼威脅我弟弟了。不然他不可能同意和肖家的婚約,當初還沒扯到和誰訂婚的事情,這小子羽翼未豐都能心思縝密地計劃了脫逃。現在他羽翼豐滿,又怎么可能甘愿擺布?”
景肅對景策的手段一點都不陌生。
里頭有人走出來,“沈循!”
“這里!”
沈循馬上站了起來,這會子哪里還有功夫再聽景肅講故事?他騰一下站起來,三步并做一步地跑了上去,“怎么樣?!是結果出來了?”
“是的,這是您要的加急鑒定報告。”
一份裝訂好的薄薄文件遞到了沈循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