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次事情不管怎么說,也有主辦方在安保方面的疏忽原因在里頭,所以說話自然而然相當客氣,“兩位。”
“人呢?”蘇鹿問,“醫生怎么說?”
負責人趕緊說道,“已經送進去治療了,醫生說傷勢不輕,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險,兩位請放心。”
聽到不會有生命危險,蘇鹿放心了些。
雖說理智上知道這樣的傷勢,通常只要控制得好,不感染的話,不至于危及生命。
但還是要聽到醫生說了才覺得妥當,一顆懸到嗓子眼的心仿佛才能落回原位。
江黎在一旁,長長松了一口氣。
而蘇鹿,松了一口氣,心落回原位之后,表情低沉,繼續道,“警察呢?”
“跟進去給兩位傷者做筆錄了。”負責人趕緊答道,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漂亮女人,此刻莫名有一種威懾力,壓迫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但很快他就知道,這并不是錯覺。
“兇手那邊怎么說?動機呢?”蘇鹿沉聲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沒問清楚,但就算問清楚了,大概率也不會馬上告訴我們。”負責人說道。
然后他看到蘇鹿的臉色倏然冷了下來,“那是你要去解決的問題。我們需要知道答案,最快的速度知道答案。而你得負責去得到答案。”
負責人的表情有些尷尬,“這……我們也有些為難。”
“為難?!”蘇鹿的音調陡然拔高。
別說負責人了,連江黎都愣了愣,他壓根沒想到,這個素來說話不急不緩,語調柔和,給人感覺溫溫柔柔的女人,會有這樣的一面。
她像是被惹怒了驚醒了的沉睡猛獸,露出了自己有獠牙利爪的一面。
“我們的人現在躺在里面,深受重傷,能否恢復都是個未知數!我們連兇手為什么要這么做都不知道,你和我說為難?多布置些保安不為難,我也沒見你們布置啊。多安排些安檢設備不為難,我也沒見你們安排!”
蘇鹿憤怒的聲音,在急診室里震蕩,“如果你們多布置些保安,多安排些安檢設備,也不至于……!硫酸是怎么帶進來的!?”
說到這里,負責人的表情依舊尷尬,但尷尬中已經多了愧疚。
蘇鹿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知道,激動的情緒對寶寶不太好,但剛才實在是沒忍住。
眼下聲音倒是平復了不少,冷靜道,“提前知會你一聲,我方一定會控告你們。不止是兇手而已,你們也必須付出代價。”
蘇鹿現在想到薄景深背后的傷勢,都還忍不住有些發抖,觸目驚心。
聽到這話,負責人慌了,趕緊說道,“我們會去向警方詢問情況的,您……”
蘇鹿搖了搖頭,“這和你們去不去詢問情況沒有關系。我們兩人重傷,其中一位傷者還是現役電競選手應希,你作為主辦方,HOPE是什么名氣你們心知肚明,他這個傷勢,不可能不會影響集訓,甚至完全可能影響到之后的比賽,而且還不知道預后如何,能不能完全恢復。這是多大的損失?至于另一位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