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錢從收銀處一出來,站在超商門口就直接大快朵頤地吃掉了,吃得直嘬手指!就算這里的榴蓮比國內的好吃也比國內的便宜,也不至于這樣吧?
再說了,她以前連聞到這味兒都覺得難聞,就別說吃了。
可見口味是變了。
說到這里,蘇浙眉心輕擰,“你總在這兒耽擱著,你自己的身體檢查怎么辦?薄景深他們打算回國治療沒?”
“我的檢查還沒到時間,而且目前我狀況還可以。他倆的傷勢現在的情況還是暫時不要騰挪的好,不急,再等等吧。”蘇鹿說道,然后沖他抬了抬下巴,看著他手里的小碗,“怎么樣?”
“咸淡正好。”蘇浙說。
蘇鹿就將鍋子里的一勺勺分裝進兩個保溫桶里去。
將保溫桶的蓋子蓋好了,琺瑯鍋子放進水槽里用水浸泡了,她走去小吧臺給蘇浙煮了杯咖啡,給自己則是泡了一杯水果茶。
在吧臺前坐下了,蘇鹿這才捧著杯子,看著蘇浙,“好了。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別總這么欲言又止的憋著自己難受,你隨便說,我什么都能接受。”
也算是經歷過許多了,蘇鹿覺得自己別的不說,承受能力可以說是杠杠的。
蘇浙端起杯子喝了兩口香醇的咖啡,抿唇思忖了片刻之后,終于開腔,“你知道我要對你說什么。”
“我看到了。”蘇鹿輕輕說了句,眸子垂著,盯著自己捏著杯沿的手指尖,“你把我的血給了別人。”
蘇浙:“……”
他一時之間有些啞然,他知道蘇鹿應該是猜到了什么,但并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到的,從什么時候猜到的。
自然也完全沒想到,她竟是從那么早,就猜到了。
蘇鹿垂著頭,淺淺笑了笑,“咱們血型很特殊,所以……但凡拿我的血走,我通常默認就是拿去做什么……配型之類的事情。”
蘇浙嘴唇抿得緊緊的,是啊,她肯定會這么默認會這么覺得。
因為,她曾經就是這樣,被拿來和他做了配型,所以他蘇浙才何其有幸的,有了存活下來的機會。
他的生命,是她的鮮血她的骨髓挽救回來的。
蘇鹿眨了眨眼,抬眸看著他,“但我知道你不會貿然拿我的血去做那些配型,于是另一種可能,就變得更可能了。”
蘇浙被一雙水靈而溫柔的眸子瞧著,聽著她沒有任何不悅的,只是柔和平淡的聲音說道,“親子鑒定,對嗎?”
蘇浙一時之間發不出聲音來。
她太通透,胸腔里那顆大概是顆七竅的玲瓏心。
他不知道怎么開口的話,她這樣平靜而柔和的,全替他說了。
蘇浙啞然的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來,而后他點了點頭。
他看到她的表情里,并無什么太大的喜悅,也沒什么太大的悲哀。
很平靜,很柔和地問了他一句,“你找到我的親人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