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程序猿:“真的假的?”
帥氣的小老板:“那你不早說!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說話說重點啊?!她在哪兒啊?”
帥氣的小老板:“我記得你這趟是去京城出差,她在京城是吧?也對,她肯定在京城的……唉,我都多久沒見過她了。得有幾年了?”
孤獨的程序猿:“五年吧?”
卑微的精算師:“五年半多,快六年了。”
江黎做夢也沒想過,那天晚上蘇鹿來病房讓他帶話,竟是他這幾年最后一次見到蘇鹿。
從那之后,再沒見過。
江黎本以為,蘇鹿在氣頭上,等氣頭過去了,總會有轉機的。
畢竟,她那么好,與人為善,又很溫柔。
但后來江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了,其實也沒太反應過來,他還是想不通,這么與人為善,和善又溫柔的人,怎么就這么決絕呢?
還是應希給了他答案。沒想到幾乎才剛從少年蛻變成青年的應希,有時候對很多事情,倒是比江黎看得要透徹得多。
他對江黎說,“因為她這樣的人,往往包容得更多,好像對一些不公平、疼痛、難過和傷害的閾值都更高一些。但也只是高一些而已,總會有上限的。而往往越是溫柔的人,真正到了那個份上,也越是決絕。不然怎么說溫柔又強大呢。”
江黎沒再見過蘇鹿,她沒再出現過。
她完全脫離了豐城,陽明大道上她那間公司,以最快的速度出讓了出去,有蘇浙從中推動,一切都進行得很快。
她的房子也很快出手,她幾乎賣掉了豐城屬于她的一切。
像是要徹底擺脫這里,像是要徹底擺脫這一切。
江黎不是沒嘗試過去聯系她,但是沒用,聯系不到。
而問蘇浙,蘇浙就像個鐵桶一般油鹽不進。
而他江黎畢竟和蘇鹿只是朋友,而且還是通過薄景深,才有了交集有了交情的朋友,如果她真的想要擺脫傷害的源頭。
不管她愿意或是不愿意,都會切斷和他江黎的聯系……
盡管很不樂意,但江黎還是能夠理解。
沒想到,五年多過去了。
程巖居然見到蘇鹿了?
江黎繼續在群里追問,“她怎么樣?她還好嗎?你和她說話了沒有?你拿到她聯系方式了嗎?”
程巖忖了忖,回道,“沒有。我沒和她說話。也沒有聯系方式。”
程巖的眉心輕輕擰著,他沒有提。
他視力不錯,先前兩車因為追尾,所以車距很近。
他這輛車是SUV,比較高。蘇鹿是轎車,矮一些。
所以程巖清楚看到了,她的車后座,有一個藍紅相見顏色的……兒童安全座椅。
程巖沒說這個。
江黎似乎有些沮喪,群里好一會兒都沒動靜。
又過了一會兒,才又有一條江黎的消息發了出來。
“你是這周去看他吧?”江黎問,“你這周去看他時,和他說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