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希再辯解什么也就沒意思了,于是也只淡聲說了句,“我留在那兒也沒什么用吧。”
“你怎么知道就沒什么用,要是阿黎等著你解圍呢。”蘇鹿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在這兒拱火。
果不其然,應希聽了似乎就有些不太放心了,眉心皺了起來,“那……”
蘇鹿很懂,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應希起身再朝先前那走廊而去,抵達的時候,看到的就不止是季茯苓了。
看到的場面極其的熱鬧。
一個推著輸液架,穿著病號服的男人,男人看起來有點年紀了,但還算精神矍鑠,尤其是眉眼之間,說實話,都不用介紹,只要一站在江黎邊上,旁的人就能猜出他們之間的關系。
肯定是父子,長得太神似了。
只不過此刻這個男人臉上表情很不好看,說是面色鐵青也不為過。
而江黎就站在這個男人的對面,臉色也很不好。
季茯苓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顯然是對這樣的場面束手無策。
而江溯就站在他們旁邊,眉心擰著,顯然對此時此刻的場景也頭疼得很。
應希的腳步頓時止住了,他站在原地,是想觀察一下情況,他不確定江黎是不是需要自己的幫助,如果是的,不管怎么樣,他都會上去給他解圍,哪怕對方是江黎的父兄。
但如果不需要的話,他覺得自己并沒有必要出現,省得讓事態變得更復雜。
“呃……江伯伯,您冷靜一點。”季茯苓小心翼翼地勸著江河。
江河怒道,“冷靜?我還要怎么冷靜!我都已經妥協了,同意他搞男人了,我還要怎么樣?我還不夠丟人嗎?”
“誰稀罕你的妥協和同意?”江黎冷冷說道,“別說得好像您多偉大似的。”
“你!”江河更加憤怒,瞪著江黎,低吼道,“合著我同意你搞男人還不夠是吧?我同意你搞男人,你好歹也搞個門當戶對的,怎么?你搞男人還非姓應的不可了?搞了人哥哥不算,還要連弟弟也搞完?”
“你別和我提應衡!”江黎怒吼出聲,“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提他!是你害死他的!”
江溯的目光最先注意到了這邊。
當看到走廊盡頭站著的這個高挑清瘦的身影時,江溯愣了一下,他眉頭一皺,趕緊輕咳一聲,“都別說了。”
“讓他說!”江河憤怒得很,當然也不知道應希就在場,江河繼續說道,“江黎,要不是因為你的任性,非要和他糾纏不清的話,他會遭遇這樣的事情?應衡原本是工作能力多出色的人啊,原本有大好的將來!就是因為你!”
“爸!”江溯聲音很沉。
江河冷笑一聲,“怎么?你現在害完應衡還不夠,還要把人的弟弟也拖下水?江黎,從小到大你要什么我們就給你什么,把你慣壞了,你就是這樣做人的?”
江黎身子晃了晃,臉色很白,都有些站不穩了。
江溯怒道,“爸!別說了!”
江河深吸一口氣,還想反駁句什么。
就聽到旁邊一道聽起來語氣有些僵硬,聲線透著金屬質感的清冷的聲音出現了。
“別啊,別打斷他,讓他說。我倒是很想聽聽,我非常想知道,我的哥哥,我當初殉職了的哥哥,究竟,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