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禮看著被抓住的手腕,感覺著那溫熱柔軟的牽握,有些怔忪。
“我覺得這個雷揚對又然好像不一般,喬哥你覺得呢?”走出住院部了,蘇鹿轉眸問他。
喬禮沒做聲,只垂眸看著手腕。
蘇鹿循著他的目光也看去,一愣,下意識就想松開手。
察覺到她的意圖,喬禮猛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鹿鹿……”
蘇鹿一時之間掙脫也不是,不掙脫也不是。有些無措。
掙脫吧……明明說過要考慮考慮,明明打算給對方機會的。
不掙脫吧……又的確有些不自在。
只是,不等喬禮說什么,也不等蘇鹿糾結完是不是掙脫開。
旁邊就響起一道又冷又諷刺的聲音。
“你真是一刻不得閑啊,在醫院這樣的地方,也能和男人勾勾搭搭的。”
蘇鹿眉心一擰,循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旁邊一角灌木叢邊,一個形容憔悴的女子。
正是蘇嬌。
她指尖夾著一只已經抽了一半的香煙,裊裊煙霧飄散在空氣里。
她看起來面色很是憔悴。
說實話,蘇鹿記憶里,蘇嬌還是幾年前那嬌蠻跋扈的樣子,盡管嬌蠻跋扈,但也是年輕漂亮的。
而不是現在這樣,說實話,蘇鹿覺得她看起來都有點出老了,感覺外表比真實年齡要大上幾歲。
可見這一系列的事情,對蘇嬌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說白了,敗將惡言惡語的諷刺,蘇鹿沒有什么打算反駁的意思。畢竟,作為敗將無論說什么,都只會顯得更加無能。
蘇鹿作為某種程度上來說的贏家,沒有必要多說什么。
她的沉默就更像是一記耳光,摔在了蘇嬌的臉上。
蘇嬌等了片刻,也沒等到蘇鹿的反駁,頓時氣急敗壞起來,她用力吸了兩口手里的香煙,暴躁地吐出大團煙霧,惡狠狠道,“蘇鹿,你很得意吧?被我壓制了這么多年,你現在總算是揚眉吐氣了,總算是看到我栽了啊,你很得意吧?你是不是覺得得意極了?以前我笑你是個野種,結果我自己才是,你心里很得意吧?”
從她話里不斷強調的那一句。
蘇鹿就很清楚,她最在意的也就是這個,蘇鹿會不會得意。
蘇鹿原本是真心沒打算理她,喬禮在一旁皺著眉頭,他知道這女人是誰,對她曾經對蘇鹿的所作所為也很是清楚,所以非常厭惡。
但也不想和對方多掰扯,只拉著蘇鹿說道,“走吧,和這種人沒什么好多說的。”
蘇嬌冷笑一聲,“蘇鹿,你還真是什么時候都得靠男人撐腰啊。”
喬禮頓時有些忍不住怒火。
但蘇鹿卻抽回了被他緊握著的手,她淡淡看著蘇嬌,“蘇嬌,我和你不一樣。我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不幸而得意什么,所以或許這才是你會不幸的理由。說實話,你好或是不好,于我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因為你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后也一樣不是。我對一個陌生人的幸運或者不幸,不會羨慕嫉妒也不會慶幸得意。不過俗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蘇鹿淡淡看著蘇嬌的眼睛,“所以你以前若是沒有凡事做盡的話,或許你現在見到我,就不會覺得這么自我羞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