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呢。”蘇鹿也非常的實在,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甚至并不顧及眼前這個女人曾經非常覬覦薄景深,蘇鹿覺得沒什么好顧及的。
年歲越長,就越發明白一個道理,是你的,怎么樣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來。
“可那個孩子……”莊采南訥訥道。
“是我的兒子。”蘇鹿抬眸看了莊采南一眼,“嚴格來說,法律上說起來,他和薄景深沒有什么關系。”
莊采南無奈地笑了笑,“總會有關系的。”
這話,蘇鹿倒是沒有否認。
似乎是了解了自己所好奇的,想要了解的,莊采南這才說道,“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能碰上像薄景深這樣的好男人的。”
蘇鹿依舊沒說話。
莊采南繼續道,“但我也不能把標準總定在要找薄景深這樣的男人吧?那我這輩子,豈不是要孤獨終老啊?”
她自嘲地笑了笑,“有時候朋友也會介紹,有時候也會自己認識。總之,沒有什么長久的,剛才那人,是一次朋友聚會中認識的,原本還處于互相了解的階段呢,這次一起出來露營也是約好一起出來露營,根本想不到他會做這樣的事情。”
“人不可貌相。”蘇鹿說,“尤其是喝酒承之后的人。酒精這種東西,有時候跟照妖鏡似的。”
蘇鹿已經給她涂好了藥膏,又拿出一件很薄的沖鋒衣來給她,“我也沒帶什么衣服,就這件沖鋒衣,你披著擋一擋也是夠了的。”
“好,謝謝你。”莊采南接過了衣服披上。
她看到蘇鹿轉身收拾用過的棉簽和棉球什么的,然后就聽到蘇鹿背對著她說道,“你所認為的好男人,也是會傷人的。你沒看他曾經把我傷成什么樣子了,你也看到他今天把那人揍成什么樣子了。所以你心里別把薄景深定成太高個標準了,別耽誤了自己。”
莊采南沒說話。
但是聽著蘇鹿這話,她也并不是沒想到,曾經薄景深在云頂宣布訂婚的那天,蘇鹿被攔在了宴廳外頭,那寂寥的身影。
明明打扮得那么漂亮,穿著美麗的禮服,化著精致的妝容,整個人簡直比瓷娃娃還要好看,但是被攔在宴廳外,就像個被拋棄了的孩子一樣。
看起來那么寂寥。
所以莊采南沒說話了。
薄景深很快就做完筆錄回來了,“怎么樣?”
“已經上完藥了,應該都是皮外傷,要是不放心的話,還是得去醫院檢查看看,畢竟頭上都有個腫包,還是有隱患的。”蘇鹿說道。
薄景深想了想,“那你等會和她說說吧。”
蘇鹿簡直難以置信,她睜大了眼睛,眨巴眨巴,“我說?”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
薄景深點了點頭,“當然是你說啊,你剛應該和她熟了?”
蘇鹿搖了搖頭,“不熟啊!”
就上個藥的功夫能有多熟?
“要說也得是你去說吧?”蘇鹿問道。
但薄景深聳了聳肩膀無奈道,“我是真的和她不太熟了,好幾年沒見過了。”
蘇鹿無奈極了,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好歹是你的朋友……”
然后就看到薄景深招了招手,“樂寶,快來。你去和里面那個姨姨說說,就說她的傷雖然不要緊了,但是保險起見還是得去醫院檢查檢查比較好,最好再出個驗傷報告,警察叔叔那邊比較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