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采南愣了愣,“……對。”
薄景深當時的原話就是這樣的,他說:“不了,謝謝。這樣違背我的原則。你應該和我是同胞吧?那就應該知道,老祖宗傳下來一句話有道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莊采南笑了起來,“我就是因為這樣,才對他印象深刻,刮目相看。之后我就開始賭他,說實話,他是黑馬,本來賠率就高,結果他還那么厲害,我贏了不少錢。他還因此被人威脅。想讓他打假賽的,或者輸一場的,當然不止我莊采南一個人,但卻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莊采南這么好說話。”
“他甚至還被人用槍指著腦門,但他也沒妥協。”莊采南這話,讓蘇鹿渾身一震。
她陡然想起來,在那次他在云頂宣布訂婚之后,自己因為宮外孕手術,狀況很不好,而且那時候才剛和媽媽和哥哥相認。
后來她和江黎要去看烈鷹戰隊的集訓,也當是去散散心。但薄景深非要來糾纏她,非要跟著去,當時她罵他無恥,薄景深那時候似乎帶著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就對她說過。
蘇鹿記得他那時候就說過,他被槍指過腦門。
“他們可能不知道我這些年在國外是怎么過來的……”
“我在國外被人用槍指著腦門也沒怵過。蘇浙這點恐嚇,自然也不會怕。”
當時薄景深似乎就是這么說的。
原來,事情是這樣。
“然后呢?”
蘇鹿這才輕輕問了一聲,看向莊采南。
莊采南想了想,“然后好在是沒有出什么大事,他膽子也是真大。我知道這事兒之后,就提議,干脆就我出錢給他發展事業,地下賽車這么危險的事情就別做了。他還是不答應,還問我……你誰啊?”
這還真是薄景深的性子,蘇鹿有些無奈,她和他大學談戀愛的時候,就聽別人說過很多次了,說薄景深其實是個性子很冷漠的人。
當時蘇鹿就覺得,怎么可能呢?這冷漠哪里來的呢?她就從來沒見他冷漠過啊,任何時候,她都覺得他很溫暖的。
后來看到薄景深是怎么毫不留情地拒絕其他女生之后,她才信了。那是真叫一個不拖泥帶水。
那種不拖泥帶水玩曖昧的拒絕,實在是太能給伴侶安全感,而且反倒是對其他女生的尊重,不耽誤別人。
“我那時候就和他說,靠著在他身上下注,我賺了不少錢,就當給他一部分回報。但他也不要,他好像對無功不受祿這事兒有著非常堅定的原則。”
“于是我說,那我就給他投資,讓他給我股份,他都不樂意,還是后來知道我的專業對公司的發展有幫助,才同意。所以我才有博盛的原始股。”
“按照他當時的意思是,錢他可以想辦法,但公司剛起步,對公司發展沒有幫助的人,就別站著茅坑吃干股了。”
莊采南笑著問蘇鹿,“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他對我說的原話哎,占著茅坑吃干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