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鹿。”薄景深在那頭低聲喚了她一句,聲音有些沉,語氣聽起來有些凝重。
“嗯,怎么了?我看你沒回復消息,是有什么變動?”蘇鹿問道。
其實她在等薄景深自己說,其實她知道,自己的語氣可能有一些不好。
“對不起,今天不能陪你吃飯了。”薄景深聲音凝重地說道。
“是出了什么事情么?”蘇鹿問道。
她原本以為薄景深不會回答,大概是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就覺得這個男人甭管遇上什么事情,就不想讓她知道似的。
所以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得不到答案。
但薄景深卻說道,“挺嚴重的。”
“怎、怎么了?”蘇鹿見他說了,而且聲音這么凝重,不由得也有些緊張。
“江黎摔車了。挺嚴重的,我可能來不了了,江溯出差去了,在他趕回豐城之前我得在這兒守著。”薄景深說道。
蘇鹿一愣,“怎么回事?怎么摔車了?不是……摔車是什么意思?車子從哪兒摔了?”
蘇鹿腦子沒轉過彎,下意識的以為是汽車,摔車,該不會是發生了車禍,從駕駛座里甩出去了?還是汽車從什么……橋上摔下去了?
不管怎么看,都很嚴重啊!
然后她就聽到了薄景深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帶著些很明顯的生氣,“這廝不省心的,半吊子水平,跑去和人開賽車摩托了!就在城東的那個新賽道。我本來是去找他,打算帶他晚上來和你一起吃飯的,我剛到呢,才看他跑到第二圈,就看到他摔出去了。”
薄景深聲音里的生氣很是明顯。
說實話,當時的情況,薄景深想想覺得還挺后怕的,他雖然自己開車開得瘋,在國外的時候,還靠地下賽車賺了不少錢。
但是,那是汽車,那是鐵包肉的東西。
比摩托這種肉包鐵的東西,感覺安全性還是要高一些。
薄景深先前剛到,才剛弄清楚江黎是哪一架摩托上的騎手呢,看到江黎跑完第二圈,然后就摔了出去,幾乎是往前磨了好幾米不止。
雖然身上都穿了騎裝,專門的裝備和頭盔,但是感覺應該也不會很輕松。
具體情況,還得送去醫院檢查了才知道。
反正,薄景深是走不開了,打電話給江溯之后,江溯都急瘋了,人又出差在外地,又本來就最心疼自己這個弟弟。
只能在電話里千叮嚀萬囑咐,讓薄景深幫忙照看著,他馬上往回趕。
于是薄景深什么計劃都別想了,和蘇鹿吃飯的計劃也黃了。
他雖然是個損友,但還沒那么差勁的人品,都這個時候了,還棄朋友于不顧,那都別說是不是朋友了,那都不是人了。
所以薄景深其實心里也煩躁。
此刻和蘇鹿說話,這種帶著些生氣情緒的語氣,都是對眼下情況的煩躁。
蘇鹿聽了之后,說道,“我馬上過來,阿黎怎么樣?不嚴重吧?我見那些摩托賽車手,裝備都挺好的,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生命危險應該不會有,但可能斷胳膊斷腿的,我在等醫生出來說是個什么情況。阿黎這真是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