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想到先前程又然的公主論。
點了點頭,在妝臺前坐下了。
薄景深站在她身后,開著吹風機,修長的手指在她柔軟的發間穿梭。
蘇鹿依稀能聞到他手指上,很清淺的寶寶霜的味道。這個身上素來是雪松香水凜冽氣息的男人身上,忽然這一股子奶香的寶寶霜味。
會讓人一下子覺得心頭都跟著柔軟了下來。
就像看到一只大型猛獸,小心翼翼用利爪撥弄毛絨球似的,讓人覺得心頭一軟。
蘇鹿從鏡子里看著他。
薄景深也看著她,片刻后,彎唇露出個溫柔的笑容來,“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會覺得我服務不夠周到的。”他給蘇鹿吹干頭發之后還給她頭皮按摩了一番。
甚至還給她抹上了發尾精油可以說是很細心了。
薄景深問道:“如何?”
“不錯,想再加個鐘。”蘇鹿調侃道。
薄景深接道,“今兒收工了,想加鐘明兒請早。”
蘇鹿起身來,剛站起來,薄景深就將她擁進懷里,在她脖頸間輕輕嗅著。
“干嘛呀?”蘇鹿問。
“今晚還讓我和你和兒子一起睡吧?”薄景深問。
蘇鹿停頓幾秒,搖了搖頭,“你自己睡一間房去。”
薄景深有些沮喪,“可是昨晚……”
“昨晚那是我睡著了沒來得及拒絕。”蘇鹿說。
就聽見男人小聲嘀咕,“你不是都原諒我了么……”
蘇鹿笑了,“我是原諒你了,但不代表我就要和你睡啊。”
薄景深一愣,瞥她,“你怎么思想這么不純潔,我就是想跟你和兒子睡一個床而已,沒有什么非分之想。”
蘇鹿笑瞇瞇,搖頭,“不行。”她想了想,“要么我允許你單獨帶趙小樂睡?”
她巴不得自己睡一張床。
于是薄景深躺在兒子身旁時,心里就無限惆悵。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想到蘇鹿先前去隔壁臥房睡覺前說得那句話薄景深深刻意識到自己革命尚未成功。
蘇鹿說:薄景深我只是原諒了你,不代表我就重新接受你了。
薄景深抱不到心愛的女人,只能抱著心愛的兒子,沉沉睡了過去。
蘇鹿睡得好,一夜無夢。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或許是因為,終于對自己的心坦誠了的原因吧。
她一晚上睡得特別好,感覺仿佛五年都沒有睡得這么好了。
以至于,她醒來的時候,父子倆已經去餐廳吃過早餐,給她打包回來了。這會子薄景深正在客廳的兒童樂園里陪兒子玩呢。
蘇鹿睡得迷迷糊糊,醒來還不是太清醒,拖鞋也沒穿,光著腳從房間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