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西這話,對此,蘇鹿挺能感同身受的。
當初她也是這樣,盡管好像心都空了,但是看著兒子,就能一點點的滿溢出來。
好像就算這輩子沒有薄景深了,雖然略有遺憾,但是有兒子,好像也已經足夠幸福。
“所以后來我就懶得管他們承認不承認了。”陳雅西輕輕聳了聳肩膀,“顧信不賴賬就行了。”
說到這里,陳雅西掩唇笑了一下,“可能人都是賤的吧?我不在意他們怎么想的了,他們反倒找上來了。”
“哦?”蘇鹿低笑了一聲。
陳雅西想了想,說道,“大概是因為一剛開始我沒讓小沫跟顧信姓,是跟我姓的。剛開始叫陳以沫來著,不瞞你說,我爸媽高興壞了,老倆口當時覺得有沒有顧信都沒所謂了。”
“聽起來……”蘇鹿雖然覺得這樣說對顧信是不是不太厚道,但感覺上還的確就是這樣,于是就說道,“……感覺顧信就像個捐精的?”
陳雅西哈哈大笑起來。
顧信正好帶著孩子玩完回來,聽到這話整個人僵住。
薄景深在他旁邊站著,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樣子。
可是蘇鹿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玩完回來了,所以下一句話馬上就出來了,“別說,真要這么說起來,薄景深也像個捐精的。”
頓了頓還強調了一下,“更像個捐精的。起碼你家顧信這幾年還好好陪著你和孩子呢。”
薄景深像是漏了氣的氣球一樣,頓時蔫兒了。
輪到顧信幸災樂禍。
事實上,兩人誰都沒比誰更好,也不知道在互相得意個什么勁兒。
“媽媽!”小孩兒也聽不懂大人說的什么,只不過剛玩完回來都比較興奮,哪怕是性格靦腆的顧以沫,聲音也大了些。
蘇鹿這才噤聲,一轉頭就看到蔫兒了吧唧的薄景深,知道自己剛才的話,他大概是聽到了,便忍不住想笑。
但薄景深卻沒什么好委屈的,蘇鹿說的也是事實,薄景深只是更心疼了。
就對蘇鹿更加體貼了,于是晚上他們一起在套房露臺的那個游泳池里玩耍的時候,陳雅西就小聲笑道,“我發覺你,心思深沉啊?”
蘇鹿一挑眉,“哦?我怎么心思深沉了?”
“哎我說你今天白天那話是故意說給薄景深聽的吧?”陳雅西說道,“我看他今天后來在你面前恨不得跪著伺候你了。”
蘇鹿噗嗤一聲笑出來,“我哪有那么壞,還不就是湊巧。”
蘇鹿說著輕輕一挑眉,不管別人信不信,陳雅西反正是不信。
陳雅西嘆了一口氣,“我和顧信其實都沒想過,你還會和薄景深重新糾纏到一塊兒。雖然說是沒想到,但真看到你們在一塊兒了,又沒覺得有多不可思議。就好像……”
就好像事情就該是這樣。
就好像這兩個人,兜兜轉轉,總會再走到一起似的。
“冤孽唄。”蘇鹿聳了聳肩膀,“也沒打算這么快就一塊兒,再拖他一會兒吧。”
陳雅西嘿嘿一笑,沖她擠了擠眼睛,“推拉一下,玩點曖昧多好啊,證明咱們還年輕。不瞞你說,姐們兒魅力還是很足的。”
蘇鹿一挑眉,“誰說不是呢。女人三十一枝花嘛。”
她和陳雅西都不是缺人追求的人。
“那是。”陳雅西笑著往前游了過去,正好顧信游回來找她,見她笑,就問道,“和小鹿聊什么呢?”
“聊我們魅力不減呢。”陳雅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