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只這話一出,趙瑩原本聲音里的笑意就頓時消失收斂了,她聲音恢復了屬于女強人趙總的那種冷靜理智。
甚至有些嚴肅凝重,“怎么忽然要他們過去,出什么事了?”
當著景喬的面,蘇鹿也不好和趙瑩說太多人家的私事,就只能說道,“我現在在外面,等我回去了,再和你解釋好不?總之,就是我現在想讓易達哥他們來豐城。”
蘇鹿了解母親,最是知禮,按理說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母親應該是不會追問了。
誰知道,趙瑩在遇到和蘇鹿安全有關的事情時,根本沒有所謂的什么知禮看場合。
她很敏感地察覺到蘇鹿或許是和薄景深在一起,所以才說話不方便。
于是她聲音一沉,“你現在和薄景深在一塊兒?”
“媽……”蘇鹿對母親的敏銳有些無奈。
但趙瑩可不管這么多,當即就說道,“讓薄景深和我說話。”
蘇鹿開了免提,看向薄景深時,眼神有些無辜。
“您好。”薄景深啟唇道。
趙瑩在那頭,聲音依舊是嚴肅的,“出什么事情了?我女兒為什么會問我要保鏢?你不能保護她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薄景深抬手扶了扶額頭,看起來似是有些頭疼的樣子,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并不很苦惱。
倒像是什么甜蜜的負擔似的,更多的是無奈。
但他其實還挺樂意趙瑩此刻這樣詢問他的,感覺上……就好像是承認了他于蘇鹿而言的身份似的。
薄景深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古時候求郎君給個名分的小媳婦似的,但他不僅沒覺得被冒犯到,還覺得美滋滋……也是很沒出息了。只不過在這一點上,薄景深從來不覺得什么,有老婆孩子,還要什么出息?
“那是怎么回事?”趙瑩說道,“你拿電話到一邊去和我說,省得蘇鹿遮遮掩掩不說實話。”
“媽!”蘇鹿無奈極了。
“我冤枉你了么?”趙瑩說道,“你一遇上和他的事情,你理智嗎?”
蘇鹿不說了,伸手將手機遞給薄景深,朝著門口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出去接。
薄景深笑著關掉了免提,拿著手機走到一旁去。
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說道,“趙董,您說。我出來了。”
“嗯,那我就直說了。”趙瑩聲音依舊冷靜嚴肅,“是不是景策打算鬧什么幺蛾子?”
盡管先前在和景肅通話的時候,薄景深都還是無法放下對景策的戒備,但在面對趙瑩的時候,薄景深實事求是地說道,“不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不……”
薄景深話還沒說完,聲音倏然停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眉頭緊緊皺起來,聲音也變得低沉了下去,“您為什么會這么問?您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
趙瑩冷笑了一聲,但薄景深聽不出她的惡意,所以這聲冷笑,大概不是針對他的。
“景策這樣的人,只要沒死,都不能對他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