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鹿還真不好說什么,而且感情的事情素來就是這樣,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旁的人說什么都沒用,說多了全是風涼。
就像她和薄景深的事情,旁人若是只知道片面,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么在別人眼里,也只會覺得她沒出息,太不爭氣,被傷害成那樣居然還愿意給他機會。
恐怕在旁人眼里,無異于給劊子手遞屠刀,好讓其再傷害一回。
可感情這種東西,沒有什么度量衡,沒有一個能夠用來衡量的單位,并不是說我愛你一斤你卻只愛我八兩于是我就不值。
值不值也只是在外人眼里看來有多有少,他欠了還是你負了他。
可對真正相愛到注定要糾纏一生難以割舍的人而言,是多是少,誰虧誰欠到頭來都抵不過還想在一起,于是糾纏磋磨,到最后也是放不下,那么誰虧誰欠到最后,也就只是旁人眼中的虧欠罷了。
蘇鹿不知道怎么過問景喬和宋伯淵之間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畢竟還不算太熟。
于是只能沉默地吃著米線,好在砂鍋米線真是太好吃了。
蘇鹿都快感動了,尤其是翌日一早,她一起床,原本又打算老樣子,出去晨練順便買點早餐回來,和趙小樂一起對付對付就算了。
結果一起來,換上運動服剛走出房間,就聽到廚房里有動靜。
“你怎么起這么早?”蘇鹿倚著廚房門框,歪頭看著已經在廚房里忙碌的景喬。
景喬似乎被驚了一下,肩膀一瑟縮,然后才笑著看向蘇鹿,“嗯?我起來給你和小樂做點早餐。”
盡管蘇鹿對景喬的廚藝是食髓知味,但還是很有些不好意思,“不用這么麻煩的,我早上和趙小樂都是隨便對付對付。你安心在我這里住著就行,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
蘇鹿擔心她是覺得她住在自己這里,給自己添麻煩了,不好意思所以才這樣補償。所以這樣說了句。
但景喬搖了搖頭,“我沒有心理負擔哦。我就是……想做點什么,我總得做點什么,我……以前在那里面的時候,被他們用了不少藥,所以其實我還是有點不對勁的,如果我總是閑著,我擔心我的狀態會更不好,我愿意照顧你和小樂。嫂嫂,你別覺得我這是委屈。我不覺得這是委屈。”
蘇鹿聽她這話,知道她是說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時候,被用過很多藥。
蘇鹿也知道,精神病院里用的那些藥,多半是精神類藥物,的確是有很多的副作用。
蘇鹿心里不太舒服,只能說道,“好吧,那就辛苦你了,只不過,你也得多休息休息啊。不睡覺怎么行?”
“我睡的,我就是不需要太久的睡眠。”景喬垂眸道,“我已經睡得夠久了。”
然后她就將一個土司盒放進了烤箱,“好了,嫂嫂你去運動吧,等你運動完回來差不多正好能吃了。”
蘇鹿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從家里出去。
她都已經準備朝小區外頭跑去了,但想了想,還是沒走出小區,打算就在小區里跑幾圈得了,安全起見。
以前也沒覺得這小區的配套設施有多不方便,現在多少有點覺得這小區沒有個內部健身會所,著實有些不太方便。
當蘇鹿跑到第三圈經過另一幢住宅樓的時候,就聽到旁邊傳來個略略懶散的聲音,“不錯啊?還挺有安全意識?”
蘇鹿轉眸就看到這幢住宅樓的單元門口,站著個穿著白色速干T恤和速干短褲的男人。
不是蘇浙還能有誰?蘇浙皮膚太白了,明明穿著一身白,但那乍一眼看過去的錯覺像是他的皮膚比衣服還白似的。
蘇鹿忍不住嘆道,“哥你這一身皮,得羨慕死多少女人呢?白得都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