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生趙小樂的時候,幾乎沒了命。
那個時候,接到病危通知的時候,就在手術室外頭,沈循通紅著一雙眼睛,緊緊握著蘇浙的手,和他一起祈禱著。
兩人當時心里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
神啊,如果你能大發慈悲,讓我的妹妹在此次的劫難中活下來,我愿付出一切。
如果鹿鹿能在這次的劫難中活下來,往后她想怎么活都行,怎么開心怎么過都行。
所以蘇浙和沈循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喜惡強加在蘇鹿身上。
蘇鹿抿了抿嘴唇,然后才說道,“也不能這么說。主要是……”
蘇鹿想了想措辭,然后才說道,“有時候,我覺得她挺像以前的我。”
這話一出,蘇浙不做聲了。
以前的蘇鹿,就是大寫的苦逼兩個字。
趙桐甚至回想起以前的蘇鹿,還給她起了個綽號——苦逼number.ONE
所以如果說蘇鹿看到景喬覺得像是看到曾經的自己,那景喬也著實夠苦了。
“感覺她比我還慘一點,我就覺得能幫一點是一點吧?”蘇鹿抬眸看向蘇浙,“這和薄景深沒有那么大的關系,而且你別把他說得像是當代妲己而我是昏君似的,我還沒答應和他怎么好呢。”
其實已經算是答應了,兩人現在的狀態和談戀愛也差不多了,但是蘇鹿覺得,這應該還不算吧。
起碼還得再進一步,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
至于那個再進一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循哥知道這件事情了嗎?”蘇鹿問。
蘇浙搖了搖頭,“沈循還不知道,他昨天開了幾個視頻會議,忙得不行,這事兒還是晚上我接了趙姨打給他的電話,才得知的。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得頭疼。”
蘇鹿也覺得哥哥不容易,想了想,就說道,“那要不……不告訴他先?”
“你是不是忘了易達他們是誰的人?怎么可能不告訴?!今天他們就該到了,到時候肯定是我和沈循去接他們來的,怎么不告訴?那易達他們一隊人這么大老遠過來是干什么的?旅行嗎?”蘇浙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還不解氣,伸手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要不是你攬事兒不讓人省心,我們至于這么頭大么?”
“哎呀,我這不是知道你們最疼我了嘛。”蘇鹿笑了起來。
蘇浙想了想,就說道,“你攬事就攬事吧,只不過,自己還是得小心一點,我對京城的事情雖然并不太熟,但是也聽沈循說了不少。京城不少危險人物,那個宋伯淵絕對算是其中之一。你攔了他的人,他未必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你惹麻煩上身,我和沈循都不愿意看到。”
“你認識宋伯淵嗎?”蘇鹿問。
蘇浙搖搖頭,“沒什么直接來往,沈循認識。我聽沈循說過,宋家的情況比較復雜,宋伯淵要不是個狠人,到不了今天。所以你說你好好的,藏人家的女人做什么?”
蘇鹿哭笑不得:“你別說得我好像是偷了人老婆的奸夫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