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達他們當然是站在蘇鹿這邊的,加上又都是沈循的戰友出身,和沈循是鐵打的交情,于是乎,從沈循那里倒是得知了一些蘇鹿的事情。
也就知道薄景深這個負心漢,居然不負責任的丟鹿鹿一個人搏命生下了小樂,母子倆都是九死一生。而且還丟鹿鹿獨自一人養育孩子。
也就她有沈循和趙瑩這樣條件好的兄長和母親。
要是換做沒有這么好娘家的女人,這日子得有多苦呢?
負心漢!
雜碎!
個混球居然還敢再來招惹鹿鹿呢?
他們這種鋼鐵直男的腦筋通常就一根筋,說更直白點,一個個都是莽夫。
碰到這種事情,才不會多想什么苦衷啊這那,反正你欺負了咱們戰友家的姑娘,那就是你不對,揍你丫的。
哦,現在不能揍?
那就灌你丫的。
“喝!我們可都是把鹿鹿當親妹妹看的,你不喝是不是不給面子?”易達嘩嘩嘩把酒都倒進一只只的瓷盆里。
這瓷盆是剛剛讓服務員拿上來的,其實就是那種大大的湯碗。
滿滿登登一盆泛著酒花的澄明酒液,散發著辛辣的酒香。
蘇鹿臉都綠了,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推到薄景深面前的瓷盆。
忍不住轉頭去拉沈循的衣服,讓他吱聲兒勸一勸他這些上了頭的戰友們。
但沈循無動于衷,只抬了抬下巴,對薄景深說道,“喝不了?這就不行了?”
男人誰能說自己不行呢?
薄景深看著眼前的瓷盆,也清楚自己今天這一關可能不那么好過去了。
蘇鹿見沈循不僅不勸,反倒還幫腔,只能自己來了,她伸手就按住那只瓷盆,說道,“哪有這么喝的?這一盆下去不是要人命么!易達哥,你們別這樣。”
易達嘖了一聲,頗有些無奈地看了沈循一眼,大概是沒想到蘇鹿的胳膊肘能往外拐成這樣。沈循倒是早就料到了,所以聳了聳肩膀。
易達旁邊的吳輝馬上就提議,“哦這樣啊,那就plan-B好了。”
蘇鹿相當無奈,天知道他們怎么就連灌酒都還搞出了個B計劃啊?
“行。”易達點頭,沉著臉讓服務員又上了幾只瓷盆。
服務員也是目瞪口呆,這是挺高檔個私房菜館的包廂了,大概服務員從沒見過這陣仗,但還是馬上去了。
沒一會兒,就又上了幾只瓷盆來。
這回往里倒的全是紅酒了,度數明顯降低了很多。
這就是B計劃了……
蘇鹿心說今天這趟,他們興許是沒打算放過薄景深了,而她心知肚明他們是為了什么才要這樣針對薄景深。
也正是因為深知他們其實都是為了她好,為了她出氣。
哪怕自己不需要,也不好以憤怒來應對,來讓他們打消念頭。
于是蘇鹿心里其實在想,要不……自己干脆再堅持一下,興許能讓他們擠出個plan-C來?畢竟,照著目前這個速度,蘇鹿覺得C計劃興許就是啤酒了。
她剛想開腔,薄景深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按住了瓷盆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