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江溯聊半天……”蘇鹿艱難道,“居然就只聊了幫兒子要限量玩偶?”
“哦那倒不是。”薄景深說道,“不過我覺得這個比較要緊。”
連蘇鹿都覺得……
“阿黎和我吐槽你重色輕友還真沒冤枉你。”蘇鹿無奈道。
薄景深挑了挑眉梢,“我哪有?”他說著一頓,彎唇笑道,“我剛才可沒有重色輕友,我明明是重兒子輕友。”
“別貧。”蘇鹿睨他,“我不信你真的沒和江溯說阿黎的事情。”
“我當然說了。”薄景深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我只是覺得沒那么重要。”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蘇鹿轉眸看向薄景深,似是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注意到蘇鹿的眼神,薄景深凝視著她,“難道不是嗎?”
如果說蘇鹿原本還不明白他的意思,此刻對上這雙深邃又溫柔的眼睛,一瞬間就默契的心領神會了薄景深的意思。
的確,他們作為外人,說的話又有多重要呢?
感情的事情,歸根結底,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罷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薄景深和蘇鹿,都是有著切身體會的,所以他們更加能夠理解。
旁的人說什么都沒有用。
在外人眼里,總歸是他欠你多一點,你要是還和他好,你就虧了,你就傻你就不爭氣。
不然就是你欠他那么多,他怎么可能還原諒你,你何必再去自討沒趣,不如相忘于江湖,還全了雙方的體面。
可是真正無法放下對方的兩人,真正的愛情,其實并不會去計較這過程中的斤斤兩兩。
要的只有結果而已。
也只有唯一的一個正解而已,那就是——在一起。
如果不是這個答案,其他的什么,好像都是錯誤答案,就算成全了別人眼里‘有出息的’‘有骨氣的’‘爭氣的’自己。
也只是討得了外人的贊賞,自己心里依舊一片荒蕪。
“你懂就行。”薄景深看著蘇鹿的眼睛,知道她是明白的,所以便這樣說了一句,“總之,我們看著就行了。”
兩人回到了家里,蘇鹿家。
值得一提的就是,薄景深不走了。
一點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賴著不走了。
他的理由是很理直氣壯的,老婆孩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要再給個底氣更足的理由就是,我妹妹都能住這兒,我不能住?
“你他媽能不能要點臉?!”蘇浙站在玄關冷著一張臉,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似乎肉眼可見的瘦了些。
蘇浙對薄景深當然也沒太多好感,但也不至于多反感,會這樣純粹是因為他本來狀態和心情都不太好,再想到要不是薄景深奪走了妹妹的芳心,說不定喬禮就可以守得云開見月明,然后喬禮也就不會心情不好,自己也就不會因為心疼朋友,讓他出去旅游散心。
喬禮就可以繼續工作,自己就可以閑了。
其實并不是很有道理,但硬要強詞奪理,好像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