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淵終于有了動作,他往前邁了一步。
幾乎是在一瞬間,蘇鹿伸手一攔,將景喬護在了自己身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宋伯淵那雙形狀完美的鳳眼里,才終于分出了些許目光,落到了蘇鹿身上。
他略略歪著頭,一邊的眉梢輕輕挑起了一個很淺的幅度。
很顯然,他認出了蘇鹿,瞳眸里的神色逐漸變得危險。
“沈循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惹我?”宋伯淵的聲音很淡,淡到連基本的起伏都沒有,感覺上就像不是在跟個活物說話似的。
都不能說是禮貌不禮貌的了,和這樣子的人這樣的聲音說話,莫名就讓人覺得非常危險。
蘇鹿忽然就想起了沈循說過的,關于宋伯淵的那些事情,絕對的狠人。
‘他那個后媽,當年多作威作福啊?現在被關在精神病院里,人不人鬼不鬼,還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也幾乎半盲,還有一邊耳朵全聾。更別說他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現在不知道被打發到第三世界的哪個國家去挖煤了吧……’
蘇鹿咽了一口唾沫,穩住聲音說道:“和我哥有什么關系。”
然后,蘇鹿看到宋伯淵笑了。
該怎么形容這笑容呢,說實話配在這樣顏值的臉上,著實挺好看。
尤其是宋伯淵這人一看就挺冷的不常笑的那種,此刻他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感興趣的事物似的,露出了笑容來。
但就本能的讓人直覺,被這樣的人覺得有意思而盯上,絕對,百分之一百,不是什么好事情。
易達和吳輝原本都已經準備走上來了,但卻忽然就不敢動了。
他們面色驟變,甚至低咒了一聲,“操!這人是瘋了么!他當這里是哪里呢!”
從易達和吳輝的緊張情緒中,蘇鹿意識到情況可能不簡單。
蘇鹿緊抿著唇,情緒也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手指緊緊攥成拳頭。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景喬沒往那邊走,但宋伯淵也沒有走過來。
感覺上,他倒不是不能走過來,他純粹像是抓到獵物的獸類,不急著吃掉獵物,而是收起利爪,只剩下爪子上的大肉墊,然后惡趣味地來回撥弄獵物。
宋伯淵此刻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而且,他好像一點都不急,安安靜靜看著景喬。
最先趕來的是蘇浙,很顯然他已經聽前臺接待匯報了大廳里這事,匆匆忙忙就趕了下來。身形盡管清瘦,卻也以保護的姿態站在蘇鹿身旁。
然后來的是薄景深和沈循。
不難看出,他們倆也是急急忙忙趕過來,呼吸都很急促。
沈循一來,目光就直接鎖定了蘇浙和蘇鹿,看到他們倆沒事,才放下心來,然后就非常警惕地看著宋伯淵。
蘇鹿很有些吃驚,雖然知道宋伯淵可能很危險,但是看到沈循、薄景深,還有易達和吳輝都這么小心謹慎,蘇鹿有些吃驚,帶著些不解。
而在沈循和薄景深來了之后,蘇鹿看到宋伯淵似乎更加淡定了,將一只手都插到了褲兜里。
而與此同時。
“宋伯淵你敢!”沈循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