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
翌日,薄景深抱著兒子站在單元門口,宋伯淵開車停在門口,下車站在駕駛門邊。
場面還是一度十分尷尬。
薄景深在外人面前并不多言,而宋伯淵更是個鋸了嘴的葫蘆。
好一會兒,宋伯淵也沒有說話。
蘇鹿站在一旁看著這倆尷尬的局面,這可真不容易,這也得算是舅哥和妹夫的世紀會面了吧……
然后蘇鹿只得出來打了個圓場,“今天我沒時間,要去出席一場展會,就薄景深帶小樂去,正好他也想看看小喬怎么樣了。”
沉默蔓延。
蘇鹿輕咳了一聲,心說這宋伯淵可真夠悶的啊。
宋伯淵終于出聲。
“哦。”
結束。
薄景深差點想翻白眼,天爺,和這姓宋的說話可真夠費勁兒的。
他終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就你這八桿子打不出個屁的性子,口才約等于沒有。宋家究竟是靠什么把生意做大做強的?”
宋伯淵掀眸看他一眼,“靠智商。”
智商不智商的吧。
反正蘇鹿覺得宋伯淵這悶葫蘆是把薄舅哥給治傷了……
“那就勞駕先送我去展會吧?省得我開車了。”蘇鹿說著,陡然想到宋伯淵這有點一板一眼的性子,覺得說不定人還不會同意呢。
只能又補了一句,“我記得展會附近有一家挺好吃的燜白鱔,小喬應該沒吃過,挺滋補的,她身子弱,該好好補補才是。”
她話音剛落,宋伯淵已經為她拉開了車門,“上車。”
蘇鹿心里簡直是大寫的兩個字:拿捏!
薄景深原本也不那么確信宋伯淵對景喬是刻骨銘心真感情,畢竟一直以來都把宋伯淵當成個卑鄙的加害者,這會子,薄景深倒也覺出些意思來。
在車上,宋伯淵延續了一貫的寡言風格。
甭管后座的一家三口聊什么,仿佛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他只安靜開車,完全不搭腔。
就像是個盡職盡責的司機。
直到話題終于扯到了景喬頭上,宋伯淵才有了些許反應。
薄景深也直接看向了宋伯淵,“小喬想拆掉內固定的事兒,你怎么說?”
宋伯淵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我會安排。”
薄景深也不跟他拐彎抹角,也不被他簡短言語敷衍過去,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會安排,你打算怎么安排?”
宋伯淵就不是個喜歡多話的性子,現在薄景深這話問的也顯然不是個封閉式的問題,不是簡單的點頭搖頭能回答的。
宋伯淵沉默了幾秒后才說道,“過陣子,帶她回京城去做,我在京城投資了個醫院。”
薄景深還是有點氣,所以這會子就冷不丁嘲弄了一句,“那個精神病院?”
宋伯淵眸色一冷,但也只是片刻,語氣倒也和先前沒有什么差別,繼續道,“那只是間療養院而已,我說的是我投資了一座醫院,綜合性醫院。到時候我會讓那邊出具詳細的治療方案和后續的復健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