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巖:“我都快忙死了!你昨天發回來那個項目的資料我都還沒來得及細看!你還往京城跑?你特么往京城跑也就算了,訂票這種破事兒,你能不能直接找秘書室!!”
蘇鹿嚇得渾身一震。
薄景深也是一怔,手中差點沒抓住盤子,“我這不是……習慣和你說了么。”
“麻煩你習慣改改!”程巖說道,好歹是平復了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要去京城,正好,你昨天發回來的那個項目的資料,你自己研究研究,然后去京城考察考察。”
程巖這種人,但凡不發脾氣,越是這種平日里特別淡定的人,一旦發起脾氣來,總讓人覺得特別嚴重,不得不忌憚。
薄景深當然是深以為然,因為蘇鹿就是這種性格的人,薄景深都被蘇鹿這脾氣給弄出肌肉記憶了。
蘇鹿覺得程巖也不容易,小聲說了句,“程總助對不起,你別生氣,我們自己來就行。”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薄景深發了消息讓程巖訂票,不然一定攔著。
程巖聽到蘇鹿的聲音,這才收斂了情緒,恢復了一貫平穩淡定的聲線,“沒事,我讓秘書室去辦。”
蘇鹿就又和程巖客氣了幾句,這才結束了通話。
結束通話之后,蘇鹿無奈看向薄景深,“高鐵?我都說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行。”薄景深盯著她,“我陪你回去。”
不論誰欺負她,他都會替她出頭。誰要是看不起她,他就給她做臉。
更何況,薄景深覺得這次去京城,除了去考察一下昨天趙小樂從他姑父嘴里撬回來的項目,還有回去給蘇鹿做臉之外。
薄景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打算去辦。
他總不能一直這樣和蘇鹿沒名沒分的好著,蘇鹿在不在意名分他不知道,但薄景深在意得很。
他都盼了多久了?
用網上夸張點的話來說的話,那就是,和蘇鹿在一起的第一天,他連他倆將來合葬時碑上刻什么字都想好了。
所以在求一個名分之前,總得先上門去。
不說什么三媒六娉的,但起碼上門去和趙女士好好說說這個事兒,起碼得讓蘇鹿的母親知道他對這件事情有多認真。
不過這個,薄景深暫時沒打算讓蘇鹿知道。
驚喜這種東西,無論任何時候,無論以后再過多少年,他都愿意給她。
于是回去的時間也就定下來,票也定好了。
翌日說起這事時,宋伯淵淡淡抬眸問道,“小樂和你們一起去嗎?”
原本如果薄景深不跟著一起去的話,蘇鹿是打算把兒子留在豐城讓薄景深照顧一陣,但既然薄景深也跟著一塊兒去,兒子當然是要跟著走的。
“當然。”薄景深點頭。
宋伯淵連一秒都猶豫都沒有,“哦,那我們和你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