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淵當時又怕被螃蟹鉗到腳趾,又不敢伸手去抓,身高腿長的就坐在了廚房的廚柜上,手機還沒拿進來。
只能沖著外頭叫景喬,房子又大,景喬沒聽見。
他聲音大了些,情急之下連老婆都叫出口了。
景喬當時從院子里匆匆跑進來,手里還是剛做完園藝沒來得及清洗的泥土,看到的就是那個身高腿長一米八九大高個的冰山大帥哥,蜷著一雙大長腿坐在廚柜上。
景喬當時笑得前俯后仰,都直不起腰來。
不管那個大帥哥當時眼色有多冷,瞪她瞪得有多嚇人也沒用。
她走進來看著那些被廚房的門檻擋住了的大螃蟹,一手一個的抓起來扔進水槽里去。
還順便抓了一只湊到宋伯淵的面前去,“原來你怕這個啊?你還怕什么?老鼠怕不怕?蟑螂怕不怕?”
“景喬!”宋伯淵當時的氣急敗壞,景喬到現在都還記得。
他氣得直接進了書房再不想理她,景喬難得見到大少爺這么大脾氣,趕緊蒸好了螃蟹叫他出來吃,見他不理人,她就坐在他旁邊,把螃蟹都剝好了給他吃。
把大少爺哄得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雖然對她還橫眉冷眼的,但是她把蟹肉喂到他嘴邊,他總是吃得沒有任何猶豫,甚至還會叼一下她的手指,齒關在她指尖上細細的磨,像是恨不得把她手指也咬一口下來算了。
景喬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明明已經很少想起以前了,但是這段時間和宋伯淵在一個屋檐下之后,成天看著這張熟悉的英俊的臉過來過去的。
那些原本以為已經淡忘了或者說是已經封存了的記憶,又開始不聽話的往外冒。
一點一點,一片一片。
像是斑駁的光的碎片似的,在腦海中閃著光晃過,根本無法忽視。
“好啦,別生氣了,你去罵那個送你螃蟹的人好了,你生我氣是不是很沒有道理?”她又將一勺子點了蟹醋的蟹黃送到他唇邊,“我都給你剝這么久的螃蟹啦。”
宋伯淵沒吃這一勺蟹黃,而是握著勺子,送進了她嘴里。
然后說道,“靜悄悄,你給我剝一輩子螃蟹我就原諒你!”
此刻,景喬盯著面前的大盤子里還剩的兩個螃蟹,有些走神。
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那么久了。
他已經不是當年她的大少爺。
她也不是當年他的靜悄悄了。
一起吃完了飯,蘇鹿和薄景深想帶著兒子消消食,就提議去旁邊的園區走走。
景喬倒是沒什么意見。
宋伯淵可以忽略。
景喬沒有意見,他基本就不會有任何意見。
旁邊的園區里不少那種LOFT的廠房建筑,里頭都是一些科技公司的辦公室。
還頗有點意思,到處都感覺很是新潮。
甚至有些公司里頭還有籃球場。
薄景深和蘇鹿一直往里走,也沒有什么太多的目的,但就這么走走走的,竟是走到了一幢建筑前頭。
蘇鹿看著那個也是LOFT的廠房建筑,有些愣,主要是看著這個建筑的門口掛著的LOGO有些走神。
蘇鹿側目問薄景深,“阿深,這里……是烈鷹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