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可難受了。”薄景深答非所問。
兩個人整個就是雞同鴨講,但是蘇鹿卻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先是一怔,旋即笑了起來,“哦……吃醋了啊?是這個酸?”
“是啊,心酸。都被醋泡爛了,哎……”薄景深也不隱瞞,撇了撇嘴就聳肩道。
蘇鹿笑著拉著他的手往里走,“這有什么好心酸的,我看你就是吃多了撐的。”
“哎,那年輕的小哥哥一看就是對你有想法,而且不知道還有多少對你有想法的年輕小哥哥呢。”
薄景深邊說,邊用手將頰邊不存在的發絲往而后別過去,做出一副顧影自憐的樣子,“我畢竟不是年輕的小哥哥了啊,三十多的人了,還有前科。未婚有孩……”
蘇鹿差點噗嗤笑出聲音來,“薄景深你夠了啊。”
“不夠不夠。”薄景深嘴角也壓著快要壓不住的笑容,“那你說說,還有多少年輕的小哥哥?”
蘇鹿見他這樣,也故作深沉地思考了起來,“那可就多了啊,我在營的就有三家店,還有一家店也馬上就要開業。里頭都是從各大藝術院校聘請來的年輕學生,藝術院校你也知道的,長得好看的很多,有藝術氣息的更多,長得好看又有藝術氣息的,也不少。啊對……”
蘇鹿思考了一下繼續道,“其中兩家店里,還有琴行和樂器培訓的業務,那些年輕的小哥哥喲……其中有個吹長笛的小哥哥,長笛儂曉得伐?”
蘇鹿一邊說,手還一邊擺出吹長笛的樣子,在臉邊上比劃,一邊比劃還一邊贊嘆道,“哎喲那個手指哦,那么長!又白,又長……”
薄景深忍不住了,他一手扛起蘇鹿,一手就在她腰間亂撓,“蘇小鹿你差不多一點啊!用得著說得這么詳細?你肯定偷偷看人家了!”
蘇鹿笑得停不下來,她邊笑邊說道,“我哪里用偷偷看啊,我光明正大看的,這叫欣賞,懂不懂?”
“我看你就是故意氣我。”薄景深說道。
蘇鹿臉上笑容不止,“這不是你自己找氣受么,飛到天邊外的醋你都能用舌頭卷回來吃掉,那我索性多給你灌點兒,好喝嗎?酸嗎?”
薄景深伸手捏住她鼻子,“非得給你打上刻子,不然一天都不能放心。”
所謂打上刻子,無非就是和她領證結婚,蘇鹿當天聽得明白他意思,自己也沒什么意見。
只是蘇鹿想了想,總覺得真等到領證那天,薄景深又得再受一把刺激。
薄景深跟著蘇鹿走了進去,蘇鹿的辦公室,算不上多么寬敞,但是布置得很不錯,薄景深在柔軟的小沙發上坐著。
看著蘇鹿坐在辦公桌后頭,跟工作人員溝通這段時間堆積的工作。
“院校藝術節的和畫展的事情,和他們說,我可以投資,條件是以后他們有好的學生和作品,還是得優先我。”
蘇鹿低聲對助理說著話。
“這幅畫在照片看不出來,看不明白,你讓他還是把成品給我送過來,就算太大也得送過來,否則細節上的東西照片上看不出來,我沒法給他報價也沒法給他掛牌……”
薄景深聽著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吩咐工作,別有一番趣味,就像是看著一顆星星,在她自己的領域發光發熱,覺得特別漂亮。他挺愜意的,茶幾上的小圓餅干他都多吃了幾塊。
他的小鹿斑比,什么時候已經長成這樣的大女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