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這么愛折騰。嘖,小胖子就是麻煩。”
司靳堯百無聊賴地進了燕安悅的屋里,屋里空無一人。他慵懶地坐在榻上,拿起桌上的一個果子便喂進嘴里。
將手里的龍吟草放在桌上細細看了幾眼。
瑞風眼掀開,眸光不經意間看到桌上那個粉色的小荷包。荷包上還繡著一只兔子。
想來也不用多猜便知道這是誰的東西掉在這了。
司靳堯撿起那個荷包,又將那株龍吟草放到了桌上。
“那便用這個來換吧。”
司靳堯將龍吟草放在桌上后,小姑娘的荷包也被他給放進了兜里。
少年眼里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回眸多看了兩眼桌上的龍吟草后便哼著小曲兒離開。姿態慵懶隨意不已。
……
太平寺禮監堂。
幾個大暴君已經齊齊到場,齊坐于審案桌前。
陳家老小一眾人在案前瑟瑟發抖,五個大暴君像是地獄里的閻王來索命似的。
兇神惡煞地盯著臺下一眾人。
就連寺里的姑姑們也都被罰,齊齊跪在了禮監堂內。
這里向來是燕蘇御用來審罪大惡極的犯人的,沒想到居然審到了自己身上。
不過想來也對,龍凰公主被燕蘇御給寵在心尖上,還從未有人敢傷她。
這動土動到了天子頭上,可不就是罪大惡極。
陳家上到八十有余的耄耋老人,下到嗷嗷待哺的嬰孩。一個都沒有逃過燕蘇御的手里,接連被抓了進來。
陳嚴把頭埋得更低了,小廝回去陳府里找他時他便知道,是陳雪凝和陳肆又在外邊闖禍了。
可是如今他萬萬沒想到,兩個不懂事的東西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當今圣上的頭上。
以往兄妹倆人犯錯,不過用錢便能解決。可是這次可算是把前途和命都給搭上了。
這次只希望皇上能夠看在陳家祖上的功德,能放他們一馬。
“陳嚴,你可知罪?”
燕蘇御怒派案桌,伶俐可怕的氣勢將陳嚴嚇了一哆嗦。
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萬分。也沒有多少底氣可言。
“皇…皇上。臣,臣惶恐。可是我那犬子和賤內沖撞了皇上?臣,臣有罪。”
聞言,燕蘇御更怒了。
“陳嚴!朕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知道你府里那三個東西干了些什么?”
話到這里,陳嚴心里更加絕望了。
他知道上楊秀蘭母子三人犯了錯,也沖撞了燕蘇御,但是他還真的不知道母子三人犯了什么錯。
“臣…臣惶恐…”
“把他們帶上來!”
嚴蘇御對著門外一喊,便有一排侍衛將已經昏死過去的陳家兄妹抬了進來。
楊秀蘭散著頭發,精神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看著有些瘋癲。
“皇上!皇上!民婦有罪。民婦不是要有意傷了龍凰公主的。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請皇上責罰。莫要傷了我那可憐的一對兒女啊!皇上……”
楊秀蘭進了禮監堂便一直磕著頭,嘴里的話人陳家上下幾十口人怔怔地瞪大了眼。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瘋婦居然敢傷了龍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