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悅適時安慰,讓百姓們覺得,或許只要燕蘇御動怒,找龍凰公主便能夠解決了。
“把白鈺寒帶回來。”
燕蘇御朝著門外比了一下,白鈺寒便被人給帶了回來。
在侍衛將白鈺寒給帶了回來之后,燕蘇御又重新將小姑娘抱在了懷里。
“這位哥哥,你且說叭~”
白鈺寒聞言,頭低了下去。
“公主殿下,罪民不敢。”
燕安悅不在意這些東西,往日里燕蘇御也沒怎么教過宮里頭的那些規矩。只是沈辭晚每天都在和她嘮叨。
“悅兒讓你說你便說。”
燕蘇御有些不耐煩了,眉心蹙得緊緊的。
白鈺寒這才抬起頭,視線有些模糊,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封封信件和一個個簿子。
“皇上,白家是冤枉的!這些年,罪民已經四處打探,吃了不少苦頭才搜集了這些證據。請皇上明鑒。當年那一戰,是陳家在搗鬼!”
說到那件事,白鈺寒心里憤憤不已,眼里蓄滿了屈辱悔恨的淚水。
如果不是他當時幼小無能,說不定也能幫到白家一點忙。
但是他卻退縮了。
眼睜睜看著白家就這樣被人誣陷詬病,活生生讓一個個亡魂掉落深淵。
白鈺寒的話落,眾人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將目光轉向陳嚴一眾人,這心里好似被什么給狠狠地敲擊了一下。
當年白家叛亂,已經引起了整個扶桑的萬民憤,可謂被萬民唾棄。但如今卻被重翻舊案,甚至還另有隱情。
這一字字一句句都能夠激起他們心里的千層浪。
“不可能!你少在這里信口雌黃,給我們陳家潑臟水!當年要不是你們白家,陛下又怎會負傷?若不是你們白家當時謊稱抵內亂,卻和歹人暗度陳倉,又怎會失了一城?”
陳家跪在最前面的老婦人突然開口,言語犀利,字字戳如百姓的心里。也勾起了燕蘇御的禁忌之事。
此人是陳家老夫人陳梅堰,冠夫姓。陳府里掌權之人。哪怕是連府里的大夫人也不及她一分。
“皇上,臣覺得此時不必再商議!當年那一戰,可謂損失慘重,眾將士的亡魂還未歸故里。”
“臣附議。那一戰,分明便是白家與歹人里應外合。我們看得真真的。皇上固然寵愛龍凰公主,可也莫讓小公主被有心之人給利用了。”
兩個大臣齊齊發言,皆沒有為白家說一句話。
在他們看來,白家縱使是百年世家,可是既然犯了叛國罪。那便是一生不可饒恕。
“皇上,家父沒有。白家對皇家也一向忠心耿耿,從未有過叛國的心思。請皇上明查!”
白鈺寒被千夫所指,可依舊倔強地辯解著,眼里強忍著淚水。可是他不能倒下,白家,只有他一根獨苗了!
…
“你們怎么看?”
越離饒有興致地看著燕蘇御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宛如看戲人看著這戲中人一唱一和一般。
“那一戰,可是北冥兄所戰。不知北冥兄如何看這扶桑一事?”
被三個大暴君點名的北冥驍一言不發,目光落在白鈺寒和燕蘇御身上。
白遠征和燕蘇御……
倒也是有骨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