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認識權攘國太子?”
沈辭晚繼續追問,雪白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搭著桌子。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已經在很努力地抑制著她心里的那抹情緒。
燕安悅的病不能拖了。
小姑娘雖然往日里看著和其他小孩子無異,甚至看著還要頑皮一些。
但誰都不知,只要她受傷,難受的程度會突然嚴重。常人一天就能恢復,可她卻要三五天,多則半月。
這件事情她本想瞞著,可燕蘇御無時無刻陪在她身邊,只要燕安悅有個什么動靜,他一眼便知。
這些年兩人沒有對外說過,也沒有公開尋求名醫。只能暗地里找醫治她的辦法。
一旦被其他人知曉,那燕安悅便會陷入無盡危險。沈辭晚和燕蘇御,可謂是為她操碎了心。
…
“我只是太子殿下的一個書童。”
沈辭晚疲憊地揉了揉眉眼,耳中卻突然聽到司靳堯這么一說。
怔怔地抬起了頭,目光熾熱又有些虛幻。
生怕這只是突然出現的錯覺。
“你說的可是真的?”
司靳堯擺了擺袖子,嗓音淡淡。
“自然是真的。”
沈辭晚不肯放過司靳堯,又接著問道:“那你可知道權攘國在何處?”
聞言,司靳堯面無表情,從內而外散著生人勿近的可怖煞氣。
沈辭晚自知自己有些太過著急,聲線平緩下來。
“本宮沒有什么惡意,只是需要去那里尋一味藥。”
聞言,司靳堯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一臉懵的呆萌小姑娘。
“我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了,若是能夠找到,我何苦在這五國內游蕩。”
沈辭晚一怔,目光打量著他。
但是看他也不像是撒謊的模樣。
“但是我知曉龍吟草的培育法子。”
聞言,沈辭晚手里一緊,差點打翻了手旁的杯子。
“你想要什么?”
聞聲,司靳堯揚唇,深邃的黑眸宛若夜間一片寂靜的蒼穹。
“讓我留在龍凰公主身邊做個伴即可。”
沈辭晚眸間一滯,清澈的眸光裹著無盡的寒霜之意。
她沒想到,他要的不是榮華富貴,黃金萬兩。
而是燕安悅!
“為何?”
沈辭晚隱忍心里此起彼伏的情緒,眼眶帶著一抹可怖的血絲。此刻看去,有些可怕。
司靳堯沒在意她的反應,直言不諱:“龍凰公主享盡萬千恩寵,在她身邊,莫不是天下人所求之事?”
司靳堯這番說辭讓沈辭晚信不過他。
“可有其他條件?”
司靳堯不以為意,“只有這一個。”
沈辭晚縱使平日里高冷了一些,可是有人將主意打到她閨女身上時,她恨不得將人撕碎。
或許是跟著燕蘇御生活了這么長時間,往日里也被耳濡目染了一些他的脾性似的。
沈辭晚陰惻惻地直視司靳堯,可是燕安悅卻又真的需要到他。
一時間,她有些難以抉擇。
“這件事情,我需要向皇上說。畢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留在悅兒身邊的。”
她警告地看向司靳堯,可司靳堯卻忽略她的敵視。眸中暗暗得意了一瞬。
他可不想放棄。
留在燕安悅身邊,可是他計劃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