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悅聞言,幼圓的貓瞳亮了亮。
“好!”
燕安悅被眾人簇擁著進了府中后,府外不遠處一個角落里站著一大一小的身影。
“皇兄,我也好想像她那樣。”年齡稍小的一個小少年稚嫩的臉蛋上有些消瘦,身上的衣服只是粗布衣裳,談不上體面舒適。
小手上已經臟兮兮的,年齡比燕長安小一歲,約莫四歲左右。
在看到燕長安的那一刻,他這心里就想哭。五個月前,他也是萬人敬仰的小皇子。
他也能像燕長安那樣,有人抱,有母妃。還有新衣裳可以穿。
可是現在卻什么都變了,他和他的皇兄只是兩個沒人要的小乞丐。連能吃頓飽飯都很困難。
“阿翎,你現在要記住,我們已經不是皇子了。宮里頭的生活和我們也早已經沒有半分瓜葛。”
旁邊年齡稍大的少年雙手按在燕翎的肩上安撫著,同樣纖瘦的身子有些單薄。少年的臉龐深邃分明,若沒有那面瘦肌黃之感,倒也是一個翩翩小少年。
雖然燕翎現在只有四歲,可是哥哥說的話,他還是會聽的。
“還有,你也不能再叫我皇兄,這樣只能為我們找來殺身之禍。知道嗎?”
燕離認真地看著他弟弟,他們已經因為他們的母妃買了太多債。自從他們的母妃將他們賣到窯子做奴隸時,燕離知道,他們和他們的母妃已經徹底斷了。
從養尊處優的皇子淪落為底層庶民,這強大的身份落差和心理落差已經讓他們吃夠了苦頭。
“我知道了,哥。”
兩個少年看完之后,便牽著離開。
燕離將燕翎擋在身側,避免有人來找他們的麻煩。
可是兩人的舉動,卻被一直在某個角落里的人所捕捉到。
“扶桑越來越有意思了,若是個可以培養的,那便有趣了。可惜年齡有些小。”
司靳堯吊兒郎當地在距離兩兄弟附近的樹上瞧著這對苦命的兄弟倆,唇角的笑意肆意頑劣。
“主子,若是要扶桑皇的首級,那屬下去辦便是。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暗處,一個可怖的男聲在司靳堯耳畔傳來,少年干凈的眸子里一抹嗜血劃過,帶著恨意。
聽聞他的話,司靳堯倏地笑出聲。
“若是真有這么簡單,那本太子早就去做了。只不過,扶桑皇將通往權攘國的地方藏得很緊。本太子找了這么多年也未曾有它的消息。”
司靳堯說完,一股白色光束悄然而過,小少年的臉和身體突然變了變。
一襲白衣,黑發垂落在肩上。依稀可以看到玄色面具下的那雙瑞鳳眼和剛剛的小少年無異。白衣微微飄浮,他微揚著頭,神色寧靜。
少年腰間的玉佩泛著光澤,襯著他越發矜貴。讓人一眼便移不開眼,仿若跌落神壇的神明。
“主子,您這樣變回來很危險。況且,您的身份連你父皇和母后都未曾知曉,在這權攘國之外更加要多加注意。”
暗處深沉的男聲又一次響起,司靳堯把玩著手心的玉佩,自動忽略過那個聲音。眸光盯著手里的玉佩,眸色有些復雜。
他這次除了找到回權攘國的地方之外,還想找一個人。不過他的記憶被封印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少年思索了一瞬,將玉佩收起。
“罷了,如此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