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鼓足勇氣,軟綿綿的聲音有些沒有底氣。
“小少爺,您忘了嗎?我們剛剛還見過面的,您太調皮了,把奴才的手都給弄斷了。但是不打緊。只要小少爺開心,奴才做什么都愿意。”
男人越說越離譜,一字一句讓燕翎心里極度不舒服。
明明……
不是這樣的…
“那泥認識窩嗎?”
燕安悅小胖手叉著腰,粉嫩嫩的臉上氣鼓鼓的。
這個人怎么這么厚臉皮呀?
她快要氣死遼。
似是沒有想到小姑娘會這樣說,男人肉眼可見地遲疑了一瞬,但是又很快反應過來。
“小姐可別和奴才打啞謎了。”
聞聲,侍衛的眼神犀利了幾分。
面對突然狀況,他只得強裝笑意,悻悻地答:“自然知道。小小姐是胡家嫡出的嫡小姐,只因天性好動了一些。往日里被老爺罰過幾次,可夫人疼愛,小姐也算是在胡家得以安生。”
大漢沒羞沒臊地一頓胡扯讓幾個小家伙甚是生氣。
“你胡說,我們才不是什么胡家的孩子呢。我們明明是……燕家的。”后面那句話,燕翎的聲音幾近全無。
哥哥和他說過,不能在外面說出他們的身份,不然會被人給惦記上。
“阿翎哥哥,讓窩來對付這個可惡的男銀!”
小姑娘氣絕,說話都不利索了。
“那窩們的母親叫什么?爹爹呢?家中有多少哥哥姐姐?窩叫什么?泥又叫什么?既然阿叔是府里的人,那這些東西一定很熟悉,也一定都知道。說出泥編的故事,讓侍衛哥哥們去查查可好?”
男人的一套又一套的話讓小姑娘突然腦袋靈光不少,叉著小腰指著男人鼻子絲毫不留情面地質問。
許是小姑娘來勢洶洶,讓眾人的目光愣了愣。
這小姑娘……
莫不是開掛了?
一下子居然能夠邏輯清晰地說出這么讓人意外的話,一時間竟難以反應過來。
“奴才自然是曉得的。”接著他又將眸光轉向侍衛,一本正經地繼續他的話。
“大人,小姐和少爺有些頑劣,府中的夫人還在家里等著呢。這是一點心意,望大人不要嫌棄。”
男生說著,便從兜里拿出一錠銀子,悄無聲息地放進侍衛手里。
侍衛揚唇,將那錠銀子拿在手里顛了顛,眉眼帶笑,目光意味深長。
“伙計,你這點可不夠我們哥幾個分的,這小孩子怎么說也是一條活生生的命。這錢要是少了……我們也不敢做啊。”
侍衛的話讓大漢的臉逐漸變了臉色,他沒想到眼前的侍衛他倒是小瞧了。
不過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的侍衛,皆笑著看他,似是在等著他拿錢一般。
他咬了咬牙,眸里逐漸妥協。
為了拿那兩個小孩子去換更多的錢,他忍了…
“這個是自然,那草民還需勞煩大人們多多通融了。”
話落,又將一錠銀子放到了侍衛手里。
拿到錢之后,侍衛會心一笑。
對著身后其他人比了個手勢,男人見一切都妥了之后,便想肆無忌憚地將魔手再一次伸向兩個小團子。
他一步一步靠近,雖然臉上還帶著絲絲血跡,可是眸光兇狠,犀利又可怕。
這次小狼崽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燕安悅將三小只擋在身后,自己在前方獨當一面。
瞧著三歲半的小姑娘又奶又兇的模樣,男人那股惡趣味越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