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寧衫咬牙切齒地瞧著柳芊芊，眼下她可真是氣急。
除卻燕長羽身邊這來路不明的女子不說，眼下又多了一個柳芊芊。
“殿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衫兒真的是被這賤丫鬟給欺負了。殿下您瞧，衫兒都這副模樣了。哪里還有去害人的心哪？”
寧衫極力辯解著，楚楚可憐的模樣不免讓人心生憐惜。
可此刻的燕長羽卻冷著眼，眸光狠厲。
他就這么靜靜地瞧著眼前兩個女人的把戲，不語。
“那可不見得，寧大小姐。你既然能夠擅自到這府里，那也定然是做足了準備才是。況且，你就這樣到府里沖撞了木姑娘，不知寧小姐的禮儀是不是白學了呢？”
柳芊芊絲毫不示弱，見到寧衫這副模樣她就生氣得緊。
可是礙于燕長羽在這里，她又不能和她把話挑明了說。
寧衫瞧著她，眸光帶著審視。
“柳小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又何許這樣？況且，她不過就是一個賤人而已，也不過是個丫鬟。傷了本小姐，就是不對！”
寧衫這次徹底被激怒，她自小便蠻橫囂張，此番將話吼了出來，卻是正合了柳芊芊的意。
柳芊芊得意地看著她，唇角的笑意微微揚起。
寧衫仗著父親位居高位又如何？還不是個做事不要腦子的？
“寧小姐哪里的話？你作為寧府的嫡出大小姐，臉上代表的，可是寧府的臉吶。寧小姐這般，貴府的家中禮儀倒是教得好。”
寧衫摸頭不著腦，她聽著柳芊芊的話，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又聽不出來毛病。
她這心里怎么覺著，這是在罵她？
她抬起眸，周圍的丫鬟奴才們便一臉看好戲地瞧著她，那些模樣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這讓她心里更加惱怒了。
“柳芊芊！你不過是區區柳府的女兒罷了，你拿什么和我比！本小姐自然是擔得起寧府的臉面，還尚且用不了你來這里說三道四！”
寧衫忽然嚎著嗓子，沒有辦法控制好自己，指著柳芊芊便大罵起來。
可柳芊芊卻幸災樂禍地瞧著她，被寧衫一頓罵卻沒有一絲惱怒，眸光帶著一抹兇狠伶俐。
這寧衫，說話總是不經過大腦。不過是嬌縱了一些罷了，論心計，倒也是比不得她的。
眼看著寧衫一步一步鉆進她的算計，柳芊芊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寧小姐這是怎么了？為何出言不遜？芊芊不過是說了一句話罷了。”
瞧著柳芊芊那楚楚可憐又無辜的模樣，寧衫不知為何，心里總有一眾欲拿起手上的鞭子，給她兩鞭子的沖動。
見時機成熟，柳芊芊又加了一把火。
“寧小姐這般，和殿下府中的嬤嬤有些像呢。殿下所傾慕的，恐怕是大家閨秀吧。”
說完，看了一眼燕長羽之后，又接著道：
“哎呀，你瞧我，芊芊就是和寧姐姐說笑呢。寧姐姐可莫要生氣才好。芊芊年少，可莫要得罪了寧姐姐才是。”
寧衫這下更怒了。
柳芊芊這不要臉皮的模樣當真是無人能及。
“柳芊芊，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了。本小姐就是打了她怎么樣？一個賤奴才而已，打了便是打了。你又何許在這陰陽怪氣我？”
這番話說完，未等到柳芊芊的回話，一聲氣勢凌然，涼嗖嗖的話語卻穿過了她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