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晚苦笑,人人都羨慕她,可又有幾個人能夠知曉她的無奈?
閨女被燕蘇御保護得太好,也是一種‘負擔’。
“妹妹盡管享福便是嘍。”
兩人在德寧宮里有說有笑,可好景不長,這燕長安,又出了點毛病。
“娘娘不好了!十九殿下又出事情了!”
翠蘭急急忙忙進來稟報,但臉色卻沒有多少的慌張之意。
顯然,早已經習慣了燕長安的性子和一些列行為。
德妃聞言,頭疼得厲害。
“這逆子又出何事?”
翠蘭抬頭便看到了沈辭晚在這,這下她更加顧忌了,也越發難以啟齒。
“十九殿下……十九殿下……”
她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德妃為自己捋順了氣。
“你盡管說便是,玥妹妹不是外人。”
聞言,翠蘭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十九殿下拿了宮女的肚兜做風箏!”
她的話落下,德妃當場沉默。
屋里頭也瞬間鴉雀無聲,仿若一根針掉落的聲音也能夠清晰地聽得到。
就連沈辭晚也沉默了一下。
可很快又恢復了面不改色的模樣。
“這個逆子!當真是孝順得很!來人,拿上浣衣局給的棍子,本宮今兒個不讓燕長安嘗嘗民間疾苦便不叫這‘收拾兒子能手’了!”
德妃氣急敗壞,臉上難看,面色陰沉。
平日里看著文文靜靜,大大方方的妃子,私底下竟是個為了兒子如此豪邁的人,倒也真的是為兒子操碎了心。
“玥妹妹在這等著,家丑不可外揚,但你不一樣,本宮回來便再揚給你聽。你且在這等著便好。”
德妃出去之際還不忘記和沈辭晚叮囑了幾句。
沈辭晚會意,對她莞爾一笑。
“姐姐先去吧,妹妹給你守著呢。”
對于她,德妃似乎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外人。
因為兩個小團子結緣,這個緣分倒也不錯。
沈辭晚瞧著德妃風風火火地離開,這心里竟有些復雜。
莫非,她平日里對小丫頭太過于嚴格了一些么?
小姑娘雖然調皮,但是也極其懂事。還從未讓她操過心。
不過,該她操的心,可都被她那大暴君爹爹給操碎了。
她哪里還有操心的份?
攤上如此愛女心切的皇帝,她也算認了。
…
“父皇爹爹,悅兒想和十九哥哥一起去夫子那里學寫字哦。”
燕安悅又回到自己寫的那些毛筆字上,總覺得父皇爹爹這是在忽悠她呢。
她見過靳堯哥哥寫的,可好看了。
和她的比起來,她的似乎差了那么一點味道。
燕蘇御瞧著小姑娘的模樣,心里沉思了一下。
小丫頭想要學習是好事啊,他也不能夠剝奪她學習的機會才是。
“悅兒想學,那朕便讓你去和你十九哥哥一起學便是。”
聞言,燕安悅眼放光。
“嗯!父皇爹爹真好!悅兒定會好好學噠!”
燕蘇御摸了摸小丫頭的發頂,心里無比寬慰。
這閨女不比皇子可愛么?
“皇上,野冥陛下來了。”
父女倆高興之時,德盛公公又一句話打斷了他。
“北冥驍又是何事來叨擾朕?他覺得朕很閑么?”
聞聲,德盛公公連連擦了擦自己的汗珠。
他也不想這么貿然前來稟報的,實在是對方的氣場太過于強大,他頂不住……
“皇上,野冥陛下已經候著了。”
德盛公公一臉為難。
“朕不見。”
德盛公公:“……”
如此任性可不好。
可是依著燕蘇御的性子,定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停留了頃刻之后,德盛公公只好硬著頭皮往外走著出去。
出去便是北冥驍那一臉的黑臉。
“野冥陛下,皇上事務繁忙,今兒個恐不能出來一見了。您……請回去歇息罷。”
德盛公公心里忐忑,但令他出乎意料的是,此次北冥驍竟然不在意?
他聽聞燕蘇御不出來見他時,黑沉的臉色并沒有多少變化。
“無礙,朕等得起。”
德盛公公:??
北冥驍何時變得如此通情達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