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突然,樓下一陣動靜驚到了他們。
燕安悅從屋里出來看著樓下的人,那是一個穿著粗布衣裳,在那棵楓樹下拿著木劍練劍的蘇安。
他手里還是那把他曾在戲臺上舞的木劍。
手里的劍似乎有了和他高度契合的默契一般,木劍在他手里也變得生龍活虎,宛如有了生命般,兩人配合得很好。
…
燕安悅和兩只小狼崽都看呆了。小姑娘看著在樹下揮劍的少年時便想到了自己的十九哥哥。
她記得她的十九哥哥也喜歡這樣一個人練劍。
如果說他們認識的話,一定是最好的劍客!
在小姑娘和兩只狼崽看完了蘇安的舞劍后,一人二狼也成功被他給發現了。
“你在那兒做什么?”
蘇安犀利地看向她,臉色始終陰沉沉的。甚至和老太太一般嚴肅。
難道嚴肅也是遺傳的嗎?
“蘇安哥哥,你舞的劍挺厲害的。”
小姑娘由衷地感嘆,既然她被發現了,那也沒有什么好躲的了。
母妃說,這叫做坦坦蕩蕩。
索然說她坦坦蕩蕩,她挺心虛的。
“我做的好不好,我心里很清楚,不用你假惺惺。”
蘇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燕安悅,似是對她很是不滿。
因為他昨晚看到她了。
而那個時候,恰巧是他最難堪的時候。雖然她戴著面具,可是她頭上綁的錦帶他可不會忘記。
所以他對她的抵觸心理才這么強。事實上,在他看到她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她綁的錦帶和昨晚那個小姑娘綁的錦帶一模一樣。
這或許也是他如此反感的原因。他不喜歡自己的傷疤被人給撕開。
“你要是很無聊,就和娘去求雨儀式吧。那里很多像你這樣的孩子。”
蘇安有些冷然的態度實在是讓小姑娘摸不著頭腦。她沒有得罪她他呀。
真是奇奇怪怪的哥哥。
可是既然他不喜歡她,那她也不用一直和他說話,母妃說過,她不用討好別人。
她是公主是其一,別人若是不喜歡她,萬萬不可黏著。這樣就沒有公主的儀態了。
雖然以前她不懂,打死你現在她明白了…
既然蘇安哥哥排斥她,那她做點別的事情報答他們的恩情好了。要是母妃知道自己因為這樣去受氣,又該說教了。
唉,生活不易,錦鯉嘆氣呀。
小姑娘在院兒里找了一圈兒后才找到正要去求雨儀式的甄蘭。
“姨姨,我跟你一起去叭~”
小姑娘乖乖地上前,雖然她不知道何為求雨儀式,但是她要去走動走動。
見小姑娘過來,甄蘭笑了笑,對著眼前可愛又干凈的小丫頭道:“小悅,你穿成這樣,會被人打劫的。”
燕安悅皺了皺眉,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為什么呀姨姨?”
聞聲,甄蘭笑著打趣:“你這身衣裳啊,在鎮上可沒人穿得起。若是要去的,你得穿粗布衣裳去。不然要被那些土匪給盯上咯!”
她覺著眼前的小姑娘當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居然這么沒有心眼兒。看來是被保護得太好了。
“原來是這樣呀姨姨,那我換個衣服。可是…我沒有粗布衣裳呀。”
這下燕安悅有些為難了。
她還從未穿過粗布衣裳呢。
“這樣的話,我倒是有幾身。原本是要拿去鎮上賣的,但是既然你沒有,那姨姨便先給你湊合湊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