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正陽長公主年級也不小了,為何還未婚配?”南楚宰相林易江再次把話頭轉到了白芷身上,一群人頓時又把眼神落到了白芷這里。
白芷抬起頭,看向高位上的帝后,見他們沒有說話,便笑著撒嬌道:“這倒要問問父皇母后了,可是你們舍不得正陽,想要正陽時時陪伴才好?”
皇后噗嗤笑出聲,用袖子掩著嘴。眼底全是溫柔。
皇帝也忍不住笑了,對那林宰相道:“你們也都看見了,朕和皇后是真心舍不得這個最小的孩子,她古靈精怪得很,又是個孩子心性,就算是想嫁,怕是也沒幾個人能招得住。”
“哦?哈哈!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公主殿下才疏學淺,故而無人敢提親呢。”林易江一臉嘲諷地笑道。
與此同時,那位郡主也露出了一副不屑的冷笑。
這句話一出,場上的人瞬間就安靜了。
氣氛尷尬得落針可聞。
“嗯?怎么了?大家怎么不說話了?”林易江見氣氛這么僵硬,還明知故問地說了這一句。
白芷頓時忍不了了,一臉感嘆地道:“沒什么,本宮只是覺得南楚的官員選拔制度倒是奇妙,改革了這么多年,倒像是把會說話的篩下去了,挑上來的都是些斗字不識的蠢貨。”
“你竟敢辱罵我們南楚?!”郡主軒轅燕聞言頓時憤怒地站了起來。
“合理建議而已。”白芷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自顧自剝著葡萄皮,“忠言逆耳,大周乃禮儀之邦,最重這些禮節了。南楚的幾位,可得聽清楚了。”
“你!”
“正陽!”皇帝像是微怒地喊停了他們的話,可卻是轉頭換上一副如沐春風的得意模樣看著那幾個面色難看得不行的南楚大臣道:“公主年紀尚小,說了些不中聽的玩笑話,還望各位海涵。”
南楚說白芷是年紀大了還不嫁人,皇帝自己卻說白芷是年紀小,這區別對待,倒是有些意思了。
南楚人見狀,就是想要借此事興風作浪,也只能無可奈何偃旗息鼓了。
“只不過我看你們這公主也確實像是個草包花瓶,要不然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毫無追求者?怕不是野蠻成性,讓諸位貴族權臣之子都敬而遠之?”
軒轅燕挑釁似的看著白芷,耀武揚威似的道:“像本宮在南楚,雖不是萬人迷,卻也是能夠吸引無數才子在花燈節上為我吟詩的。”
“吟的什么詩?兩岸猿聲啼不住嗎?”白芷捏著葡萄往嘴里一丟,漂亮的眼睛抬起來,帶著隱隱冷意,可眼角又帶著絲絲嘲笑,讓那軒轅燕頓時就一股火沖上頭拍案而起,怒道:
“正陽公主!你……”
“南楚郡主這是做什么?“慕容廷冷笑了一聲,“在我們大周,可沒有一個郡主敢逾越到對著公主如此肆意妄為的!還直呼公主封號,本宮倒想問問,你們南楚來大周,是來出使交好的,還是來宣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