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蘇塵淡淡道,“你若是有心,便自己去琢磨吧。”
說完,蘇塵便帶著白芷走了。
玉子靖頓時咬緊了牙,這江湖郎中,竟然還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狂妄自大!
“阿靖,怎么樣?”如月姍姍來遲,溫柔地問道。
玉子靖連忙換上了一副溫文有禮的模樣,笑道:“他們不愿說,也無妨。我們且先回去看看。”
“嗯,畢竟這毒本就是我們下的,若論解。也該是我們先解出來。從前只是害怕突然解了會讓這些人起疑,如今看來,倒是也不用擔心了。”
“不,還是得先緩一緩,這事……鬧得越大越好,不急這一時。”玉子靖否決道。
“為何?”如月不明白地眨了眨眼睛。
“傻月兒,以后你就知道了。”玉子靖笑了笑,沒有多解釋。
自然是得再傳播一段時間了。
事情鬧得越大,等他解決了此事,他的功勞才越大。皇帝也會因此多看重他一些。
只是個小小的清河鎮,死了幾個人,哪怕鬧了瘟疫,也在這偌大的大周國里激不起什么水花。
唯有滔天巨浪,才能讓所有人關注。
而另一邊,白芷忍不住問道:“師父為何要把針灸告訴他?”
“他不愿針灸,告訴他,也就相當于沒告訴。”蘇塵笑著道,“你這么聰明,怎么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師父又取笑我!”白芷不滿地鼓著臉。
二人照例脫下外面的衣服焚燒干凈,又用燒酒洗了手才進門。
不遠處,見他們二人進了崇明公館的玉子靖,忍不住有些驚訝地道:“他們二人居然就住在我們對面?這么多日了,我們居然都沒有發現。”
“是啊!阿靖,你說既然如此近水樓臺,我們要不要……”如月心生一計,臉上緩緩浮現出一個算計的微笑。
玉子靖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忍不住輕笑一聲,道:“還是月兒聰明,那此事就拜托月兒去辦吧。”
“嗯。只要阿靖高興便可。”
他們籌謀了這么久,可不能橫生枝節,若是讓別人摘去了果,那他們豈不是都為了別人做嫁衣?
白芷洗完澡正渾身疲憊地躺倒在床上,突然圓子就滴滴滴地發出了尖銳的警報聲,道:“宿主宿主你快別睡啊,男女主派人來投毒了!”
“投毒?”白芷騰地坐直了,不敢置信地問道,“在哪里?”
“有人正往井水邊去呢,你快去攔住他!”
白芷立刻想也不想就沖出房間,火急火燎地往后院的井口跑去。
玉子靖和如月是不是瘋了?若是真的往井水里投毒,不只是他們崇明公館,就是這整個清河鎮都會遭殃!